赫连子明望着一地的虫蛊,含笑,“纾儿自从筑基后,果然变得比常人都敏锐许多,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若是超过两个时辰,那些北境官员估计就要夺门而入了。
戚亲王:“这世间,不止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事,赫连氏,你的眼前人与情爱无关。”
林以纾收回视线。
赫连子明并不恼,将铜钱收回手心,“就那样,要死不死的模样,我都替他心疼,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利索,还不如直接受一刀子。”
林以纾:“!”
戚亲王将铜钱还给了赫连子明。
林以纾:“您要如何替我们卜命?”
他道,“你们二人的命格,确实有一定的共通点,但其实并不多,要说相似”
赫连子明:“上次我同殿下一起去的黑水馆,殿下想见戚亲王,我当然也想见,只不过没想到我来的这么早,竟然还能碰到殿下。”
林以纾闻言攥住腰牌。
林以纾换上新的襦裙,重新束好发,捏起腰牌便走出去。
戚亲王:“殿下,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来不及了”
她摸到了一块往外凸的墙皮。
他似是能听到什么林、赫连二人听不到的声响,身体总是一阵一阵地紧绷。
林以纾:“戚亲王,你这顶上怎么像是有风声,我能去看看么?”
赫连子明一直在暗处观察戚亲王。
林以纾:“你也来探戚亲王?”
戚亲王身上的灵压十分强烈,强烈到她除了在王兄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大的灵压。
竹篆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圈,从中劈开戚亲王的头颅,他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一分为二。
林以纾懵懂地听着她、她有这么好么?
景寅礼有什么事找王兄
他望向林以纾,“你是天都的王女?”
戚亲王:“殿下的眼前人比较好找,你现在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你的眼前人。但东洲少主你的眼前人,就要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林以纾:“那您为何要将自己封着躲起来?”
赫连子明:“不如戚将军你舍弃北境,我用这一枚铜钱来将你聘去东洲如何?”
赫连子明:“戚亲王,意下如何?”
“嘀嗒”一声,有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子上。
其余的痕迹,被赫连子明悄无声息地给处理了。
她莫名感觉囚室顶上有一块地方,尤其不对劲。
假戚亲王的身上密密麻麻蠕动着蛊虫,退回牢室角落。
林以纾点头。
戚亲王:“你勉力罢。”
戚亲王:“不愧是东洲的储君,不过我句句是实,何来的假话。”
巨蛊也重新钻回了戚亲王的嘴中,如同钻回自己的母体,往深处涌动,安静地蜷缩在他的体内。
赫连子明盯着林以纾的背影,失声而笑。
似乎是因为在地牢中被关了太久的缘故,他脸色发白,语气有些神经质。
林以纾:“知道了。”
二人弯身入牢室,身后的门沉重地被关上。
林以纾接住竹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