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煜是个例外,他没有显赫身家,来找他的人却汩汩不绝,言语中有恭维意。
林以纾站在原处,众人避而远之。
她随身带着听音铃铛,能听到他们的隔空传音。
“王女殿下修为那么低,如果沦落到和她组队,肯定结不了课。”
“和所有人组队都行,千万不能和王女组队,踏云会长达三个月,足够她玩死好几个人了。”
“求求她千万别点我成为结课对子。”
林以纾没想到这么多人怕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传来的都是这样的声音。
修道者们一看到她走来就跑,她干脆不动了,留在原地看有没有勇士来挑她。
半个时辰后,真的有一个圆脸的姑娘走到她面前,怯生生地问,“殿下,我、我有幸和您组队么?”
林以纾心神一动,刚想答应,就听见听音铃铛中传来圆脸姑娘的默念声,“求求了,她千万别答应,我是被逼,被他们给推出来的。。。”
林以纾注意到圆脸姑娘的手在发抖,她摇头:“你回去吧,我们不合适。”
圆脸姑娘如释重负,抹着头上的汗离开。
平晟殿内,四百余修道学子基本选完结课对子,没有搭档的林以纾十分显眼。
执事长老走到她面前,“殿下,您怎么没有结课对子?”
听音铃铛内,传来的声音充满嘲讽。
“你看,我就说不会有人选她。”
“草包枕头一个,怎么可能有人会选择她?就连她的炉鼎,也没选她。”
“她身份再高贵又怎样,还不是让人看不起,五年前她大闹北境要嫁给北境少主,三年前强逼宋氏为炉鼎,今年又闹出广发三十封情书的笑话,我若是天都人,肯定会因为有这么一位王女而羞愧不已。”
“全场没有筑基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如果是原来的林以纾,估计会大闹平晟殿,而后气愤离开踏云会,再也不回来。
可现在的林以纾,只关心一个问题,“长老,难道非要结对,我不能一个人修习么?”
执事长老:“修习和课业这些一个人是能完成,可下山试炼,总不可能孤身前行。”
林以纾:“如果我执意不找结课对子呢?”
执事长老:“那殿下就无缘踏云会之后的修习了。”
林以纾:“!”
她上有宋灵儿要养,下有八十个心腹得吃饷,这踏云会她可不能就这么辞了。
执事长老古道热心,他替林以纾喊,“可有人还没有结对,愿意和王女成队?”
听音铃铛中。
“不可能有人愿意的。”
“怎么可能有人?”
“真是神奇,王女竟然还没有作怒,按照以往,她已经开始杀人泄愤了。”
执事长老更大声地喊,“王女还没有结课对子,可有人愿意相助?”
林以纾:“。。。。。。”老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她的自尊啊。。。
寂静中,修道者们的目光如同芒刺般扎来,林以纾小脸煞红。
此时,有道身影穿过人群走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