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杉沉默着思索片刻,看他盛着粥,又想到人常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便问出心里的疑问。
话语轻低又流露关切:“你……你可还好?”
李定卓盛汤的动作一滞,晓得她问得是什么。
可那个男子会与心仪的女子答不好,就算有,也不会直答不好。
李定卓:“还好,没什么问题。”:“真的?”:“……”
听得弥杉又问,李定卓欲言又止地挑起左眉,望着那对存着怀疑的眼眸,沉默片刻,认真地答复:“我空口无凭,你将来一试便知。”
江弥杉眸中浮上羞涩的笑意,从李定卓手里接过勺,心随之快跳,似是已经按耐不住。
盛着粥,江弥杉望向李定卓,斟酌着问:“镇抚司可有……”
李定卓不禁感到奇怪,江弥杉从未在他面前多问起过镇抚司的相关事情,今日怎么突然有了问题。
他停下盛粥,反问:“可有什么?”
江弥杉组织该怎么形容。“可有帮助女子不易怀生孕的物件?”:“大约……就是,避孕的物件。”
李定卓眼眸颤动,如被凝固一般静止在座位上,似乎从未想过江弥杉会说出这些,会主动提起这个。
江弥杉打量李定卓如此震惊的反应,心似打起拨浪鼓的忐忑乱跳。
她的话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可能还是太不矜持了,显得放荡与有违传宗接代的礼法。
可是,她不想太早就因为这个事情怀孕,做好防护措施总没有问题。
江弥杉担心李定卓误会,解释:“我并非是不愿,只是,我们都壮志未酬,太早有孕,我怕会精力不济,待时机成熟,在安心此事,也不迟……”
越往后说,江弥杉越没有底气,她说得很正常,但是,听上去就很像她想反悔。
李定卓一字一句的听完,心中波涛汹涌,他心中欲念早是难以收敛,但尚未成婚,即便很想,但再近一步就是对弥杉的冒犯。
可弥杉竟提了出来,这……是将生米煮成熟饭。
李定卓不禁觉得喉干舌燥,突出的喉结往下滑动。
镇抚司中,多是刑具,但有此功效的物件,也并非没有。
有时需假戏真做,就需这些物件以绝后患。
沉默的对望良久,李定卓只说的出一字:“有。”
江弥杉松了口气,盛了一碗粥,垂眸道:“我今夜不回去。”
李定卓捏紧勺。“嗯。”
周叔所猜测的事,是要做实了。
午饭时,周旺盛了满满一碗汤端给江弥杉。“姑娘,乌鸡汤对女子调养身子,增补气血再合适不过了,我还添了黄芪、枸杞、红枣这些药材一起炖煮,正适合补身,姑娘待会儿再喝一碗。”
江弥杉只好道谢:“谢谢周伯伯。”
一面又觉得周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不是像醉了,而是像做了什么有损身体的事情,需要大补特补。
脑内忽灵光闪过,江弥杉震惊地一愣,目光转向正夹菜的李定卓。
留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