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正色道:“天下既有毒,便有相应的解药,侯爷、夫人莫慌。”
说罢,李大夫便从药箱里取出几根银针,对着萧旭昭几个穴道扎了下去,等待拔出针来,果然见有黑血从针孔处流出来。
李大夫便把那银针收回放好,对着萧时卿行了一礼,“侯爷,我这里给少爷开一副方子,每日我都会来给少爷行针,不出三日,我定能研究出这毒的解药来。”
萧时卿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喜色,“好,那便多谢大夫,我送送您。”
这般说着,萧时卿便随着李大夫出了门。
屋里赵春香便借故也要离开。
徐绾绾似笑非笑道:“侯爷走了,赵姨娘就不再多陪陪昭儿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也站了许久,很是疲乏。”萧时卿一走,赵春香说话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柔体贴,直直怼了徐绾绾一嘴。
现在府里谁才是当家主母,徐绾绾这没眼力见的竟看不出来么?
徐绾绾望着赵春香嘴角一扬,似是看透她的嘲讽,又似不惧她的镇定。
直把赵春香看的上火,她懒得再跟徐绾绾周旋,转身拂袖离去。
徐绾绾看着她们走远了,这才赶紧又把秋月叫到跟前:“你现在就让二门的小厮出去,找找那个西山上装神弄鬼的仙姑,找到了,悄悄地来禀我。”
“是。”
侯爷,徐绾绾她金屋藏汉
赵春香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想要做到侯府主母的位置,这大概就是她这一世的野心。
只可惜重生的局限性,就在于她还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她改变不了男尊女卑的社会,还有她卑微的出身,浅薄的见识。
她不明白即使她把徐明珠弄死了,安乐侯府还会再娶进来一个徐明珠。她永远不可能做成侯府的当家主母。
她的出身已经注定了她这一辈子都跟主母的位置没有缘分。
可惜她浅薄的认知让她意识不到这一点。
这会子萧旭昭被李大夫行了针,脸色比刚才大好了许多。
徐绾绾只坐在床榻旁寸步不离的守着。
春烟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少爷中了毒,之前来的大夫也是京中名医,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可见都是些草包。”
徐绾绾闻言,淡然一笑。
这些京中贵医能看不出来吗?
徐绾绾不信。
只不过这些游走在皇权贵胄身边的大夫们都是一群人精。
若然诊断出中毒来,那侯府势必要乱,没准自己还得跟着遭殃。
他们宁可被人说草包,也不愿意卷进这内宅争斗里来。
春烟还小,哪里能懂得人性的复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