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万酒酒收敛了几分,“我知道自己这样在你们看来挺不要脸也挺掉价,但无所谓,我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不怕,当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时,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童年经历使然,乐望舒很难共情,他觉得不会有人再比自己更惨,可现在他有了珍贵的人,品尝到了世界赠予的美好,却忘了它还有许多阴暗面。
若是没遇到靳羲和,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个自暴自弃的人,保不准在那个简陋的出租屋,某天死在里面,尸体腐烂也不会有人发现。
“跟你说这么多也是白说,对了,你那个搭档也不错,可惜了,如果再贵一点我可能就不会在简唐酥一棵树上吊死了,”万酒酒把自己坐皱的床铺好,“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没有男人会永远专一,所以我要折磨他们,他们不痛快,我就开心了。”
“万酒酒,”晏乐开口说了话,“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好好活着。”
走廊里的光漏进屋里又被收走,屋内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望舒,你先在这里睡吧,我去跟简唐酥谈谈。”
乐望舒没阻拦,明明自己是个局外人,这也只是个综艺,可现在却觉得他们好像都没事了,而自己却有了病。
万酒酒的话一直在脑中循环,他陷入了自我怀疑。
刚开始就是他一意孤行地表白,靳羲和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跟自己相处那么久定有了些感情,两人稀里糊涂地在一起,在一起zuoai。
当初对方说的重谷欠在后面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也信了,可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听到过靳羲和对他感情的脉络梳理。
见过家长又如何,结婚又如何。
每当他们在一起没聊多久就到了床上,他以为这是正常的,自己也不讨厌,可万一以后靳羲和腻了,在工作中遇到别的人,会不会
眼睛已经酸痛,可大脑却异常亢奋,乐望舒把自己整个闷在被子里,迫使自己不要去想,早点睡过去,第二天就什么都没事了。
然第二天,他们几个人站在一排,就属他最没精神。
靳羲和跑过来抱住了他,对他耳语,言语间尽是担心,“宝贝,你怎么在那一天就有黑眼圈了,我去找万酒酒理论。”
“别去了,等会儿我跟你说点事。”
光他一个人想太憋屈了,而且这份感情他想走得长远点,所以得长嘴。
他们在这个岛只剩最后三天时间,前面四天正常生活,而现在则是要被派发任务。
两两一组,要跟搭档分开,耳机里五首歌混放,一人带耳机哼调,另一人猜歌名,输掉的人则要爆出搭档的缺点或者是感情中遇到的问题。
抽签决定,乐望舒和洛叁棋一组,靳羲和和晏乐,简唐酥和万酒酒。
真是命运的安排啊。
身为一组就要带同颜色的袖标,晏乐自己没带上去,靳羲和帮忙的时候,两股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喂,你一会儿跟乐望舒好好谈谈,昨晚万酒酒说得一些话可能影响到他了。”
被对方小声提醒了下,靳羲和一愣,随即温和地开口,“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