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风清唇角僵直了下,眉心拢了拢,收紧攥扇的拇指清淡回道:
“没有,你也知道,我就是觉得跟你可以活得更久些。”
银迟将耳麦拿下的时候,只感到心里空洞洞的,如同无形的密刺在扎刺着他,弄得他满身疮痍,满面赤漓。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那个人为自已铺的路,所有的情谊在那层纸捅破后都会荡然无存……
但无论是网是局,只要保证自已可以活着的,他可以“入局者迷”。
到达红庙堂后,天已临近傍晚,斑斓色曦呈现在夕阳下,一片绚烂夺目之景。
那两名杀手已走,银迟伏在树上目睹他们离开后才下来,如以前一样压着帽子走进去。
这次进来时,他还没开口,有个年迈的声音便比他更快入耳。
“迟少魁王来啦,等你好久了。”
银迟听这声音脚步一顿,抬下帽看他。
面前的老辈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褂,右手正拿着注名的册子,他赶忙随便拍拍袖上的灰笑迎过去,凹陷下去的眼眶是溢出的欣喜。
银迟对他的反应不热也不冷,只感觉一瞬间的恍惚和茫然若失。
上一次见山爷爷,还是半年前……
他默二秒,瞥了眼老山手中的册子,只启唇道:“山爷爷,你什么时候做这个了?”
老山一边领他入地下室,熟练点起一支燃烛,一边照着漆黑的空间转头回道:“哦,这记册的是我旧友,他今个有事,我帮他照看着。”
他说后又转头叮嘱下:“小心些,有点黑。”
银迟应了声。
地下室不大,但很干净,色调也不是晦暗的,顶挂是一个暖色小灯。
墙上是各种配件组体,两个老式书橱和一台平桌。
银迟将佩挂衣褂上的银边令牌取下放到案桌上,“登记一下,取一百。”
老山拿着令牌依规则登记了,取到一半时,后面又响起声音。
“对了,那个升级权限能赠人的吧?”
老山边写着边笑应道:“我记得规则没说,那应该就可以。”
老人家说到这,笑容渐渐带了几分不明。
“怎的了,魁王是要赠与谁吗?”
他将钱装到纸袋里递给他,像发现什么新奇事一样看他和蔼笑道:
“爷爷可没想过你会把这种问题问我,是要送给你朋友?”
银迟被他这样看着,反倒偏下头手指够到脖颈,声音有些含糊:“不是,问问。”
老山若有所思看向他,笑容愈发加大。
小迟少爷啊,又是跟小时候一幅死傲气样子。
老山给过他东西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年纪大了许是有些激动,他手哆嗦着以衣侧内拿出一本包装完整的册子,像个宝贝似的抚摸一下看向银迟笑了笑,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