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坊的花船就停在河中央,两边的河岸和桥上都挤满了来一睹花菱舞姿的人。
长乐站在贴着桥栏杆的地方,而卫承宣站在她的身后,一双手臂越过她撑在栏杆之上,将她与拥挤的人群隔了开来。
长乐僵直的站着,耳后有卫承宣轻轻的呼吸声,什么乐声舞姿都被她抛去了九霄云外,耳朵里全是她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老天爷!
难道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吗?
这她哪里顶得住啊!
长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悄悄的往前挪了挪,更加贴紧栏杆。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卫承宣轻声询问,温热的气息尽数扑在了长乐的耳廓上,长乐瞬间一个激灵,一躬身从卫承宣的手臂之间钻了出去。
“小皇……小叔,你……你上前来看,这里看的更清楚。”
长乐紧张,话说的快,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长乐,你的脸很红,可是被风吹凉了?”卫承宣顺势上前一步,与长乐并排而立。
长乐被问的无地自容,她这哪里是被风吹的,她这分明是意志不坚定,被美色给蛊惑了。
但她一定不能说出来。
小皇叔是长辈,这般照顾她,她竟然还浮想联翩,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长乐连忙打岔,“小皇叔,快看舞吧。”
“看了。”卫承宣声音平平,“没你的剑舞好看。”
长乐:“……”
要命啊!
被冤枉
灯会实在热闹,即使逛一整夜也不无聊。
但卫承宣事务繁忙,没一会儿便因为有紧急的事情,被沈淮安找到,一起走了。
长乐回去找凛冬,捏着老虎灯笼坐在马车里出神。
“姑娘,怎么了吗?”凛冬倒了热茶送上前。
长乐摇头,把老虎灯笼插到一旁接了热茶,“去忠勇侯府。”
“琳琅说好今夜同我一起逛灯会却没来,定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瞧瞧。”
凛冬立刻让车夫调转车头去忠勇侯府,然后拿了钱袋出来,“姑娘,这些都是赌盘赢来的银子。一共两千四百三十六两。”
“两千四百两都是银票,三十六两是现银。”
“现银你拿着,银票给我。”
长乐将银票收起来,“明日你来望景楼这边与管事们对对账,看看今日营收多少。”
“是。”凛冬欢快的应下,“当初师父走的时候将这些产业都留给了姑娘,怕是也没想到姑娘不仅能稳稳的接住,还能将这些产业发展的越来越大吧。”
提到师父,长乐的心中便有了担忧。
她的所有本事都是师父教的,但五年前师父突然将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都给了她,然后便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