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玊已经收拾好,清爽的,有种清晨阳光洗过的感觉。
唐玦把衣服套在她身上,手过去,顺到楚玊后脖颈,那处是滚烫,她手心有些冰,稍稍碰撞,很快离开,她帮她将长发带出来。
面对面的时候,唐玦忽然笑了出来。
——唐导喂唐导!离谱!什么人设啊你!
“笑什么?”楚玊问。
“没什么。”唐玦答。
楚玊:“我想问——”
唐玦:“嗯?”
楚玊想了想,又开口:“算了。”
唐玦可不会放过她:“你不会想问我,昨晚都说了做了什么吧?”
楚玊一笑:“对。”
唐玦盯着她:“不是不用知道吗?这次断的片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了?”
楚玊丝毫不避:“是。”
然后唐玦挑一挑眉,低声道:“不告诉你。”
“想知道?”她转身回客厅收拾茶几上的稿纸:“猜去吧你。”
让你和喝我的杯子,让你玩游戏,让你天黑请闭眼。
猜去吧你!
跨年晚会越靠越近,各个音乐社团都紧锣密鼓地排练。
唐玦会特地选楚玊来练琴的时间段出现。
有天挪威牛河大本营来了个佝偻着的中年女人。问她来做什么,又不答,就站在这儿。
大家就都没管,做自己的事儿去。
直到楚玊出现在八楼。
那女人冲过去,一把抓着她的手臂,要在走廊拉扯。
唐玦走出来。
挪威牛河的人也陆续注意过来。
女人说话:“楚同学!鹏伟他知错的!他真的知错的!”
楚玊看了她一眼,称呼一声:“胡女士。”
有一个淡淡的冷笑。
什么人呢,求情都没脸面自己出现,要找妈妈来死缠烂打。
教室门口吃瓜群众娄燕茗:“谁知错?什么错?”
吃瓜群众二号蒋娜茫然摇头。
胡阿姨陪笑:“楚玊同学长得这么好看,人这么好,我就说肯定不会这么计较,鹏伟他一定改!”
特地打听的,有一个地方一定能蹲到楚玊,琴房。
“你要鹏伟怎么道歉都行,可不能让学校给他记过处分,他马上要考研了,之后还得考公,档案可不能花,啊,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他这一次。”
“考研?”楚玊冷眼回应:“他已经被开除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胡阿姨瞬间崩溃,面色发黑。
没有情绪,楚玊随口告知:“那应该是下午会通知。”
“你——”胡阿姨嘶吼:“你这是毁了我儿的人生!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
楚玊没理,伸手,用些力,把手臂上的手掰开,往琴房去。
胡阿姨再度扑过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他有多难才能考上这里!他大好前程!还要考研!你要他退学!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