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学年很快结束,林微夏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顺利保研京大,而班盛也结束了
他阿姨给的是一只玉镯子,班父则给了一个很厚的红包,林微夏正左右为难着,一只宽大手掌从桌底伸了过来,覆在她手上,班盛示意她收下,发出哂笑声:
两人坐了近一小时,天空乌蓝,一颗星星都没有,班盛看了一眼手机推送,他看今天天气晴朗干燥,还以为有星星,气笑道:
“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的话,”班盛看着她哑声说,“但你才是太阳。”
“哦。”林微夏觉得好笑。
又一年冬至,班盛本来想随便过,刚好有点假,就飞了回来。但他没想到班父一家也来了京北,特地来给他过生日。
林微夏说这些是知道班盛捱过来有多不容易,断药之后,他产生的截断反应,偶尔从噩梦中惊醒时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
班盛让人把照片隔空投送到手机上,还不动声色地把邱明华手机那张原片给删了。
“什么?”班盛笑着回她,声音都放柔了。
他们依然喜欢彼此。
她想告诉他,他降临在世上是值得被祝福的,妈妈在那一天去世是意外,这一天不是诅咒,冬至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小女孩把头一扭,直接趴在了他哥的怀里,林微夏在一旁看得直笑。
“去不去看星星?”
“阿盛,生日快乐。”
林微夏双膝跪在沙发上回人消息,没一会儿又悄悄挪过去,两条细长的腿分开,径直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男人搁下手机,下意识地伸出手掌搂住女生的腰。
班盛一把小女孩抱在怀里,这一抱可不得了,到后面,他阿姨让小孩下来,皱眉:“你快下来,不要打扰哥哥吃饭。”
原来被人珍视是这样的感觉,像是被滚烫的阳光包裹住。
没想到这次生日,班父也把小女孩带了过去。班盛刚走进包厢,一个糯米团子一把撞在他腿上,她一点都不认生,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林微夏透亮的眼睛里带着光,看着他,无比认真:
“那个女生不是已经给收服了吗?你看那个男生哄成什么样了。”同伴接话。
林微夏看了一眼暗淡的天空,确实一无所有,它很亮,但没有星星出来,月亮也没有。
有情侣坐不住了,女生指着为了哄女朋友把人抱坐在肩膀上投球的班盛,气极:“你看看人家,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其实班盛生病这段时间,班父会经常一趟一趟飞过来看他,去关心他。他都知道这父亲是在弥补。班盛挣扎了十多年,不想再活在激烈的恨意纠缠中,他选择放过自己。
林微夏满心期待地看着班盛,以为男生会说些什么,但他好像害羞了,脖子发红,一路蔓延到耳根,他低下脖颈,拉她起来,轻咳一声:
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塞到他手里,又递给他一个宇航员模型,班盛视线一怔,听见她在耳边说道:“爸爸一直说哥哥的梦想是……太空!这是果果攒钱买的,希望哥哥天天开心,然后要记得回家看果果。”
他们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周末人多,所以出餐慢了些,铃铛一响,林微夏就等不及去另一边取餐了。她让班盛在原地待着,看着手机和钱包。
回到家以后,班盛走进去,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他觉得口渴,去倒了一杯水,一会儿又去开暖气,林微夏把手背在后面跟在男人身后,一直在偷看他。
风正好,天空明亮,“咔”的一声,照片将两人的二十一岁定格。影像长存,透过男生女生脸上的笑与三年前他们在约定的大学前合影时生涩的脸庞重合。
风声吹得树叶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很空旷,好像整个宇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微夏坐在他大腿上,一晃一动,摩擦间,声音忽然消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起身想跑。
吃饭时,班父多次和班盛拉亲近,不断地问他学业和生活上的事,问十句,班盛敷衍得只答一句,搞得班父最后神色讪讪。
班盛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悠悠道:“有什么不可以。”
只属于他的太阳。
一样的情侣骨钉。
班盛直接熄灭手机,把它撂在桌子上,拇指点亮屏幕,手机上亮起了一张壁纸,正是他们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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