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alpha要对oga负责,并加以引导。
但凡换一个alpha,估计就该分身乏术,因为无时无刻处在极优oga信息素的压制下,彻底疯掉了。
但她什么失心疯的场面没见过啊,就是说,已经习惯了。
“她打发我的方式,就是答应我在留院观察的这段时间里,帮我打听逆替综合症的消息。但是,不保证一定可以找到。”她开始和他解释。
森茗背着手,一步三跳地来到黎诩的面前,包住他的手,紧握着,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摩着:“不用担心。”
“我之前搬到你的隔壁,就是在考虑换一种治疗的方式。”
“……”黎诩没有听懂。
“我们之前只想到了求医问药,结果也看到了,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无论是oga医院还是alpha医院,都没有问出什么名堂。然后,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重要的事项……”
森茗思考着。
她还以为他会接话,没想到,两人齐齐失声,沉默不语。
和黎诩不一样,哪怕是最安静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下意识的小动作。黎诩知道那些身体的语言,她瞒不过他。
如果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接问就可以了,可是,他不想那样。如果只能靠询问,那他就是还远远不够了解自己的alpha。
相互不了解的伴侣是什么下场,早已经有前车之鉴了。
疗养院在母亲名下,过去二十几年,餐厅墙上仍然挂着父亲年轻时的肖像。他确信:自己的母亲曾经也是喜欢过父亲的。
他们相互标记,结为伴侣,可最后还是分开了。甚至连母亲是生是死,父亲都从未解释过。
治好了病,一切就都会好转吗?在知道alpha也是会变心,会离开标记的oga的人后,他有时候会分不清楚,自己是更喜欢她,还是更怨恨她。
怨恨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关于心动的另外一副面孔。
久处不厌是真心的吗,还是,只是beta眼中对于oga的一种幻想?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被再次压下。
无论如何,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过往的错误再发生第二次的。
本该享受着抚摩的oga,青筋暴起,像蜿蜒的青色藤蔓绕过树根,他哀切似的,反握住她……
——没错,是我。
去他的疾病;去他的医院;去他的亲人和朋友,你忽略掉的事情是我,只有我,只能是我。黎诩又不自觉地开始用信息素攻击她,让她后背发凉,止不住打颤。
黎诩最近似乎总是在放肆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森茗不敢问,因为在她眼中,他更像是在欲求不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的死紧死紧的。
要命的是:她知道这一点,但是本人似乎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