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梯子,让目光找到入口
不是要更低吗?先爬上去,目光打先锋
茶杯惊了一下
我在一首诗里,笑着,摇摇羽扇
当“不胜寒”与我对峙
春天在我身后晃动。在一张生活的稿纸里
擦亮皮鞋,迎接这个初夏。
2006-6-12晚,在诗先锋的临屏练习。
重量
夏天,我烧无烟煤
床上铺草本植物。用羊毛做棍子
捅梦里似轻似重的积雨云
一心想做空心的灯光,不要伤害
找到那只翅膀上有痣的飞蛾
月亮像一只结在藤蔓上的熟果
摇摇欲坠。我在楼顶的时候,它比我轻
这个夏天,夜色渐渐偏离
我像一只蚊虫,开始适应黑和逃生
撕裂一些关于夜的词句
以这样的速度老化身上的骨头
多年后,我出土的体态
要像一只琥珀,把欢乐和痛苦凝固
逐渐脱离物理的意义。
2006-6-21
暗器
没有学会飞之前
习染着很多恶习
在江南某镇的酒馆喝酒、打架。直到一天
大人物光临。桐子花撒满离去的路。
几年过去。狗吠的阴晴。河水开始枯竭
所有人开始谈论传闻,关于见血封喉
关于劫富济贫。那一天终于到来,袖管下的风声里
黄昏比黑夜更黑。天。突降大雨。
路过小镇的人们
都记得。那时,从天边涌来一朵血黑的云。
“像情人的血,也像情人的眼睛”
秋分过后
除偶尔听到夜里瓦片声响
日子还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