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写满诗的纸条
搓成一团,击中你的鼻翼。
那次跟你说:有一天,我们走啊,走啊
找到一条枯水的河流
住在那里,等河水沿着你的臂膀涨起来
一天。两天。更多的消磨和淹没
磨平幸福的切线。
我觉得
我可以不曾一无所有
你也可以不曾一无所有
你找到那把雕草的木梳,酣睡的马匹
我就在草丛的阳光里等你
看不到风沙,蓄念已久的采伐。
忧伤的火药
我们一直贫穷着
围着我们打转的空气都锈了
三十年,坛子里的火药
变成黑色的尘土
积压着好听的声音,像在春天里
湿漉漉的鸟鸣
有一天,就着珠江水,我喝下它们
对着生命寄寓最后的歌唱
我形象地描述着
一种粉末的呼吸,一种忏悔
对我来说,不如找到属于我的刀子
如果可以想起痛
我应该在珠江的岸边为你铺满贺词
由光阴的脸,向上,摸到你的泪水
像石头一样硬
长满我的后半生。
2006-7-19
烟灰
需要一个多大的秋天
装下我的泪水。黄昏,从椅子上离开
看着那些夜行的虫子,毫无拘束地飞起来
我开始神志不清
对着夜色松懈,困顿。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