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轻轻拍了拍怀中正要叫“楚缘姐姐”的崔沁,后者忽的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埋在母亲的厚乳中。
“哼,何需辩解,侯爷作甚于我何干。”楚缘反手拿剑答道。
宋侯爷笑着摘下面具,一双好看的凤眼掠过楚缘,直视台后逐渐平息的尘埃。
盗香猴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呲牙着站了起来:“他娘的,今天倒霉催了。”不一会,从各个入口处陆陆续续进来全副武装的守卫,将座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速速束手就擒!”张之雄指着对面的盗香猴说道,看侯爷对这青衣少女的态度,他也知道这是动不得的。
“切,你爷爷我只懂解手,不懂束手!”盗香猴岂会坐以待毙,正要从怀里掏出迷烟弹来,只听头上一阵响动。
“大哥小心!”
众人又齐齐往上看去,只见一精瘦的男子正欲一脚蹬下半身高的净玉水瓶。“王八蛋!别动我的清源瓶!”张之雄怒火中烧。
不等众人反应,只听机关响动,清源瓶被一脚蹬离了原位,从梁上高阁直直落下,底座的零件崩坏,梁木折裂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唉哟他娘的!”
“不好!”
“快撤!”
众人四散开来,楚缘翻身落下看台,张之雄和宋侯爷各拉起呆滞的崔母女二人躲闪,一个呼吸间水瓶重重摔在地板上。
“哐当!”
精致的净玉瓶四散崩裂,破碎的白玉碎片随着炸裂的水花溅射开来,躲闪不及的一些守卫甚至划伤了小腿。
张之雄心痛的看着脚边碗口大的玉片,更是怒发冲冠:“你这王八……”
“轰隆隆……”
张之雄话没说完,只听通道内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房梁上秫秫抖落着尘灰。
饶是宋侯爷也有点着急了:“发生什么事了?”张之雄面色铁青说道:“那玉瓶不光是摆设,还是控水的钥匙,现在正在涨潮,河水要倒灌进来了。全体听令!撤退!”说罢赶紧拉扯起侯爷和那对母女狂奔。
侯爷回头朝看台对面木讷张望的楚缘大喊一声,却被隆隆的声音所遮盖,不一会,头顶的一处风口刷的喷出一道水瀑,接着又是一处风口,几个眨眼间,陆陆续续注满了低处。
“大哥!上来!”窃玉猪伏在梁上伸手。
盗香猴攀着柱子上爬,一身肥肉却并不影响他的轻功,转眼间就被窃玉猪拉了上来。
楚缘见水已经漫过了脚脖子,当下也是着急,朝后攀上一根楼柱,剑鞘插进榫卯做落脚点,一跃落在梁上。
楚缘看着下面水涨之快,白花花的旋涡裹挟着碎木浮上。
吞了一口唾沫,楚缘抹了抹鬓角的汗珠,抬头一看,那胖瘦二人正欲从刚刚摔落的洞口逃出,楚缘也不迟疑,下面是走不成了,索性就跟着二人逃出。
沿着梁木回到洞口,楚缘反手抓住洞口边缘,腰腹用力,双腿抬起向上钻进了洞口,一个翻身跟着上去。
很快水已经漫过了洞口,楚缘拉长了步子,沿着通道一头冲了进去。“唉哟!”
常公子头上破了一道小口,血流不止,捂着头扶着墙壁沿着通道逃窜。
若不是这地震般的摇晃弄醒了常公子,只怕是今天要淹死在这里了。
常公子哪知这是那毛贼的手笔,只道是遇上了地震,便想着赶紧逃生。
忽然间看到面前青衣拂过,便伸手喊道:“救命!救命!”楚缘回头一看,是个头上带血的人物,想必是受了伤,当即收了剑别在腰上,接过手来背上腰上。
“呼……”楚缘提了口气,虽说练武在身,负重不成问题,但成年男子也不甚轻盈,更何况楚缘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常公子趴在楚缘的背上,鼻尖除了尘屑,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是个女人?
此时常公子神志恍惚,也不甚想太多,只是紧紧抱住身下的香躯,颠簸间双手环住一团柔凝的事物,耳边传来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