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不把尸体抬出来……”周洪军尾声带着颤音说。“不行……”我摇摇头,无奈劝着喜财婶,也难怪,大晚上的,她这么大年纪了给人家折腾来,已经过分了,又让她看尸体,看她样子,就知道老人家胆子很小,这个时候,我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个女人。“来都来了,这几个小子也不容易,你说人家图啥?还不是为了正义……老婆子,你……你就试试吧,只看一眼就行,毕竟我们都是男人不方便……”喜财叔劝自己老伴儿。“我……我害怕,这不吉利,我都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了,万一招惹到晦气,身体不好了……你怎么办……”喜财婶叹息说。“你忘了小凤帮你做鞋,给你送鸡汤的时候了,还有一次,你晕过去,我和儿子没在家,还不是小凤背着你去的卫生所,把你救了,比咱们那个兔崽子强多了,做人要有良心……”喜财叔有点没有耐心了,语气加重了,开始训老伴儿了。“那……那俺试试看吧,你个死老头子,可不能走远了……”喜财婶同意了,我们松口气,把她搀扶进去,她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拿着手电筒照着看尸体身上……我们为了安慰她,站在棺材边上,管住自己不去看女尸……“啊……”棺材里的喜财婶一声惊叫,呼吸急促,快,快……我摆摆手,赶紧把她搀扶出来,此时的喜财婶脸白如纸,眼神惊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急剧咳嗽起来我赶紧拿出一级药丸让她吃下去,不大会,她缓过来点了,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们,女尸身上没有好地方了,尤其是后背,都是一道道裂开的血道子,好像被皮带抽的,不忍直视。“太狠了!真是个畜生!肯定是门墩打的……可怜的娃!命太苦了!怎会嫁给这样的人……这样好的女人,怎能下得去手……”喜财婶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们默默听着,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周洪军紧紧握着拳头,冯波红着眼睛,掏出一根烟点着,狠狠抽一口。“我的娘啊!看来,这门墩媳妇儿是受不了才自杀的,真没看出来,门墩这小子儿对自己媳妇下手这么狠……原以为,只是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很正常……没想到……唉!这就是命啊……”盐二栓眼睛红了。我义愤填膺的看了一眼棺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进去了,所有人都傻了。我拿着手电筒照着,没有看小凤身上,忍着恐惧,仔细查看女尸的脖子,脖子上有深深的紫印,看出来,确实是勒死的,忽然想起什么,又忍着恐惧看看她的脸,心里一惊,出去,我们赶紧把棺材埋了,离开这里了。一路上,我心情无比的沉重,恨意萌生,这是个啥样的恶魔,下手太狠了!简直没有人性。“师父,您看出来什么了?喜财婶刚才说,那个小凤身上都是伤,没好地方了都,是不是那个瘪犊子害死的……”冯波义愤填膺的说,他口中的凉气喷在我脸上。“嗯呐呗,要真是那个三炮干的,我踏马去削他一顿,周洪军跺着脚说。“娃娃,可别冲动呦,你们血气方刚的可别干傻事,这事要是真的,咱们可以报案,让警察收拾这个狗东西……”喜财叔一边抽烟,一边说。“就是嘛,可别急,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喜财婶儿也劝他们。“就这犊子玩意,就是警察来了,他们也不会让挖坟开棺的,得有证据……”冯波软下来。“这还找啥证据,人家法医来了,一验尸,啥都明白了,跑了他卖切糕的……”周洪军恨恨的说。他们几个义愤填膺的议论纷纷的。冯波和周洪军的虎劲儿上来了,这两个二货恨不得马上就抓住那个门墩儿。周洪军一直都在倒背着手,回到村里,我们虽然蹑手蹑脚的,可狗的耳朵太灵了,村里有一声狗叫,整个村里的狗都叫了,那叫一个热闹。急匆匆的走着的冯波忽然停下来,对着周洪军窃窃私语一番,他笑着说要送送喜财叔老两口,我答应了,冯波掏出几张大团结,还有一盒香烟塞进喜财叔兜里。“这可不行,不行啊……”喜财叔受宠若惊的推搡着,硬是被两个人给拽住了,把他们老两口扶回去了。我和盐二栓回去,他家狗叫的更欢了,进去,小狗亲热的摇着尾巴欢迎我们,这两天小狗和我们混熟了,冯波为了贿赂它,没少给它骨头,火腿肠,鸡蛋……这家伙不服不行,就是个社牛,别说和人打交道有一套,狗都:()诡村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