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日便会上门求亲。”
顺安帝笑着捋了捋胡须,“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入宫问你舅母!”
“届时便叨扰舅母了。”
徐皇后和善地笑了笑。
……
与帝后通过气后,闻朝也不打算久留,行礼过后便离开了凤安宫。
有些话,闻朝在的时候徐皇后不便明说,但夫妻独处时便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徐皇后无奈至极地盯着因为心情极佳而低声哼曲的顺安帝,而后依偎在他怀中,道:“陛下,还不到哼曲的时候呢!”
顺安帝口中的小曲戛然而止,他搂着温柔如水的妻子亲两口后,笑问,“怎么不是时候?”
“阿朝那后母恨不能在阿朝的婚事上横插一脚,为防她煽动威宁侯生事,陛下可要早作打算,省得闹出了什么岔子,叫人看了笑话!”
徐皇后一提,顺安帝才想起了拎不清的威宁侯和他那心比天高的继室,这两口子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若非顾及外甥的面子,顺安帝早八百年就对威宁侯和他那续弦翻脸了。
顺安帝拍了拍徐皇后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朝是朕最亲近的外甥,檀儿也是皇后最疼爱的侄女,他俩的婚事由朕保驾护航,朕绝不会让他们的婚事出半点差池!”
有了顺安帝的承诺,徐皇后心安了不少。
——
那一边,徐初檀与翠露丹霜归家,头一件事便是去向李氏请安。
李氏掐好女儿归家的时间,早早守在小堂中等着。
还不等外头的老嬷嬷过来通传,李氏一听见一阵儿轻快的脚步声便知道徐初檀回来了。
果真,徐初檀从屏风后钻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翠露丹霜手里也不空着,两人手里提溜着的油纸包散发着糕点的甜腻像味儿。
李氏嗔怪道:“都是大姑娘了,去做客还连吃带拿的!”
徐初檀嘴一撅,她重重哼了一声,“才没有呢!这都是街上买的!”
李氏仔细一瞧,那油纸包果真不像是宫里的东西。
“是娘错怪檀儿了!”
徐初檀大度得很,“我原谅娘了!”
李氏拉着徐初檀坐下,关切问道:“都有心思买糕点,可是在赏荷宴上玩得开心?”
徐初檀不假思索地讲所见所闻一一道出,“这赏荷宴确实是有趣,姑母那儿的荷塘一望无际,瞧着就凉快!还有乘舟献艺的乐坊歌姬,不仅歌唱得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李氏一听就知道徐初檀在敷衍自己,“檀儿知道娘不想听这个。”
毕竟徐初檀还没得到闻朝的准确答复,是以她看中闻朝这件事情还是得暂时保密。
再者,她是个姑娘家,若是让人知道是她先向闻朝示的好,那还了得!
徐初檀眨了眨眼,有所省略道:“六七个臭男人喝大了就开始偷瞄歌姬,倒是有一个一直盯我的,不过那人的眼神实在叫我恶心难受,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