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你的身边。”江翩想了想,道:“如果那鬼很厉害,你也不要害怕,只要你摇手上的铃铛,在迷失的地方我也会找到你。”
“好。”夏长衣手指轻轻抚摸过那没有声音的铃铛,冰凉的触感就和江翩身上一般的凉。
按照这两天她看的书,遇见凶宅最主要是要将里面的东西赶出去,赶鬼分为很多种,有人敬,有人直接送。
同行一般都是观形,望气,然后想办法敬着,将这些东西请走,而夏家都是一些暴力分子,直接讲究用神,以不用为用,用的是施术者的神念,讲的是一念之间与大道至简。
当然,夏长衣现在还才疏学浅,根本不懂这些,只能傻乎乎的按照老祖宗的手记上来。
她记得老祖宗手记上写过简单的法子,现在也去夏家将材料备好了。
摸索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了四个浸过黑狗血的五帝钱,又从身上拿出了柳木枝条。
要先将四个铜板摆好,分别放在西北,正北,东北,正东的方向。
其中西北方向为乾;正北为坎;东北为艮;正东为震,而乾,震,坎,艮又是阳性,带过来的柳条为阴木,只要柳木落入阵中,将阴物困在阵中,然后画张雷符打了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夏长衣就将柳条往摆好的铜板中间放,只是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刚放下去,一声婴儿的啼哭直接在夏长衣的耳边响起,这婴儿哭得极为凄惨,周围还伴随着奇怪的“喀喀喀”声。
一瞬间,夏长衣就感觉周围的气温起码掉了好几度,一片漆黑,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她心里慌的一批,但是脸上依旧稳如老狗,摸出身上的符往前一扔:“急急如律令!”
一阵爆破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凄惨,而伴随的“喀喀”声也越来越明显,像是经久不用已经蛀锈的齿轮一点点的扭曲磨损着。
夏长衣似乎感觉到脚边有点发痒,一低头,一个长发缠绕的脑袋直接“骨碌碌”的滚到了自己的脚边,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貌似死死盯着自己。
她连忙后退了一步,再抬头,面前就是一个袒胸露乳,全身是血的无头妇人,没有了头,断裂的脖颈椎骨却一直扭曲着,发出“喀喀喀”的异响,怀中还抱着鲜血淋漓的小婴儿。
“妈耶,我不会把她脑袋给炸掉了叭!”夏长衣饶是胆子再硬,也沉不住气了。
小婴儿似乎听到了夏长衣的吐槽,也想看看夏长衣,本来还缩在妇人怀中的头直接转了过来。
一转过来,便看见了小婴儿双眼已经被挖,只有两个窟窿流着血泪,喉中无力嘶嘶的啼哭着。
夏长衣见此情形,吞了一口口水,想喊江翩又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样。
她咬咬牙,定了定神,只能直视着眼前的邪祟。
母子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