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出现幻视开始,她在精神科当差的老妈就会每三天监督她吃药,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可是因为早上起得晚,急急忙忙地忘记吃药了。
“我不是希什么波,我叫江翩。”女人皱着眉头直接上前,拉住夏长衣的手臂:“你要和我回夏家。”
这只手一点温度都没有,直接透过白大褂传来了寒凉,就像是自己触碰到大体老师的感觉。
夏长衣咽了一口唾沫,童年时的噩梦又上来了,立马甩掉江翩的手,这手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温度,又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是幻视,幻视。”
江翩看着这个敢把自己的手甩掉的后辈,立马就不满起来了,刚准备发飙,就看到夏长衣掏出了白色小药瓶,直接干磕了两粒药。
这个药的味道江翩特别熟悉,一把将夏长衣的药瓶夺了过来,闻了闻,“是谁让你吃这药的。”她严肃的样子不禁让夏长衣觉得说出来就会被这女人杀掉一样。
“我又不认识你。”夏长衣见吃了药她还没消失,确定了她应该是个体温比较低的“正常人”,不是自己的幻视,立马就硬气起来了,直接从江翩手上抢回来了药瓶。
刚准备下楼,又顿了顿,回头打量了江翩一遍,拿出手机打通了李妍的电话。
“小妍,你去问问精神科是不是有病人跑到天台上了。”
“对,对,看起来像是有妄想症。”
拿捏
江翩皱了皱眉,手摸了摸剑柄,这孩子可是六百年来第一个违逆自己的人!
她腰上的剑都开始发出委屈的声音,但夏长衣现在是夏家唯一的宝贝,香饽饽,她还得保护她。
谁叫她六百年前答应了那个坏女人?
江翩冷哼一声,安抚了长剑,直接上手抓向夏长衣的肩膀,夏长衣一闪,躲过了江翩的爪子,之后便听到了好几人急促上楼的脚步声。
江翩知道是夏长衣打电话叫来了人,只能放弃,手上掐了一个决。
突兀间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夏长衣平齐耳朵的短头被吹绞得乱七八糟,像个鸡窝,在转头的瞬间,身后早已经没有了江翩的影子。
“夏医生,病人呢?”只见几个人手上拿着大铁叉,活像是遇见歹徒的保安。
“……”夏长衣也觉得好奇,绕着天台边缘走了一圈,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江翩的身影。
——
一辆低调的豪华商务车穿过一条马路,顺着河道通向了江城市郊区偏僻的山中。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重峦叠嶂的山慢慢开阔了起来,氤氲雾霭中缓缓能看到好几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