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反而挠了挠头,有些困惑,她不知道卡塔库栗想要听什么、或者是让她说什么。
她又扫了一眼他脸上被缝合过的疤痕,以及露出唇外的利齿,犹豫着说:“呃……戴着围巾盖一下也挺好的。”
卡塔库栗的心沉下去了半截,果然还是这个结果么?
“——要不然现在大冬天的,牙露在外面多冷啊。”蛋糕岛的冬天可真是挺冷的,她在外面不戴围巾,张嘴吸口气牙都冰得受不了呢,更别说卡塔库栗这种四颗牙露在外面的了,她都不敢细想。
卡塔库栗:……
为什么,她总是能给出意料之外的答案……?应该说,不愧是她么?
顿时,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刚刚的那些思虑完全都是多余的:“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一直戴围巾?”
丝黛拉奇怪地看了一眼:“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想戴就戴么?”
她怎么完全不能理解卡塔库栗的脑回路啊?戴围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习惯,要是他这次跟她去了鬼岛可能就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
烬又是面具又是头罩的,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奎因一直戴墨镜,只有特别惊讶的时候才会震碎眼镜;杰克更是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往脸上戴了,她一直也没弄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她妹妹大和,非常喜欢她眼里一点儿美感都没有的厉鬼面具……
肯定还是夏洛特的大家太正常了,卡塔库栗没见识过世面而已。
但她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应该和百兽海贼团的几位都是海上的老熟人了,不应该不知道啊!然后盯着卡塔库栗的神色更加困惑了。
卡塔库栗摇头,摸了摸丝黛拉的头发,无奈地说:“你的晕船药在书桌上,应该是你去吃饭之前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看到之后就捡起来帮你放在桌子上。”
“原来是掉了!”丝黛拉恍然大悟,顿时把揪了卡塔库栗围巾这件事抛在脑后去了,恰好巧克力也完全融化掉了,她立刻过去吞了一片药,打算躺着休息一会儿等待药效发作。
这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糯米神社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总是在房间里弄这个?”
卡塔库栗抬起手握成虚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看向一边说:“……在里面吃饭。”
原来是这样,丝黛拉打量了一下小了几号的神社,原来是因为不想被看见所以躲在神社里吃东西么?所以上次在小麦岛也是一样的?还挺有仪式感,非要把外形弄成神社的模样,也不嫌麻烦。
果然比起自己,卡塔库栗真是太奇怪了。
在那之后,卡塔库栗在丝黛拉面前就稍微随意了一些。虽然不至于从此一下子就不在她面前戴围巾了,但也不会太刻意去戴或者不戴,全看是否顺手,要出门的话就围上,要休息了就摘下来。
而且他不再避讳丝黛???拉在的时候吃东西了,反正已经没有必要,干脆就让她留下来在房间和他一起用餐。
就是最开始那几次,他被她盯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