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的疑惑还在继续,阿米莉亚见他一脸呆愣的样子,终于保持不了上等人的淡定,她冲他吼道:“你这个懦夫,你在干嘛?信不信我让爸爸撤资!”“是吗?”叶南星开口,眼底是逗弄猎物般嘲弄:“那正好,我入股。”霍尔猝不及防看他,阿米莉亚更是一脸呆滞。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婚姻,就是因为她用爸爸的投资不停控制霍尔,现在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可以被人截胡?可是叶南星,阿米莉亚看着眼前这位长身玉立的亚洲男子,死死咬着下唇,终于抵不住内心那股想要和霍尔结婚的心,低下高昂的头颅,对夏苏木不情不愿喊了一句。“抱歉。”叶南星得寸进尺。他漫不经心玩弄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嗯?就这样?”阿米莉亚牙齿都咬碎了:“那叶先生还想我怎么样?”“按照我们国人的习俗,虽说不用负荆请罪,三跪九叩总要吧。”“好了。”夏苏木拉了拉叶南星的衣袖,“你别太欺负人。”夏苏木眼神躲闪,手上的力气并不大,但是这样的接触已经让叶南星心神荡漾。已经有多少年了。她这样主动靠近自己,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故事。叶南星不免心口一软,看向阿米莉亚冰冷的眼神都融化了几分:“既然我未婚妻说可以,那就这样。”他顺坡下来极快,连夏苏木都瞠目结舌。霍尔目光沉沉,看向叶南星的眼神多了几丝探讨。宴会荒诞结束后,夏苏木先在沈千的护送下上了车,叶南星被几个人留下商量商务,因此出门慢了几分钟。就是这几分钟,让霍尔走上前叫住他。叶南星懒懒抬眼,外面夜色已经漆黑,只剩下廊下明亮的电灯,以及外面布置精美的花园。长廊没有装上窗户,空荡荡的,花香味顺着空气在两人周围蔓延,是为了今晚特地空运的数万多新鲜花材。“霍尔先生是想跟我聊什么?”霍尔犹豫,似乎是在斟酌言辞用句:“我想感谢叶先生的慷慨,但恕我无法接受贵公司投资。”叶南星挑眉:“你知道叶氏集团如今的产业有多大吗?”“闻名遐迩。”霍尔不卑不亢,“但我更是阿木的朋友。”叶南星抓住探往他脸庞的枝叶:“哦?”霍尔噙着笑,说出话来的语气却很嘲弄:“看来叶先生不知道阿木在国外的经历?”“吧嗒。”是叶南星将树叶折下。寒风在这股注视下更显凄凉,两人羊毛大衣被吹得衣角鼓起来,但两人谁也不肯相让。“你什么意思?”叶南星警觉,目光似剑投向他。“阿木她患有”霍尔敏锐的发现他好像并不知情,看来夏苏木并没有主动提及,他就换了个话题,“我当初成为警察,调查过她。”叶南星脸色冷下来,如同外面冰冷的寒风一样,让人背后发凉。但霍尔还是十分淡定:“就像你想的那样,第一年她在地段十分好的酒店和公寓居住,后面搬去了普通地区,再后面,她带着一千美元去了平民区。”“一个女孩,带着不少金钱在平民区找工作,尤其是她没有学历,您觉得她会遇到什么事呢?”叶南星抓着手心的树叶,直到变得黏糊,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隐隐有种感觉,接下来他将听到一个让他全线丧失理智的故事。可霍尔在这时候却不肯再张口了,他冲叶南星行了绅士的礼仪:“接下来的故事,叶先生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去了解。”想知道的真相就在眼前,叶南星怎么可能会放过,当即抓着霍尔的手臂:“要是不想另一张脸被打,就给我老实交代。”“还是说,你还是想被阿米莉亚纠缠?”霍尔不在乎地耸肩:“叶先生您还真是跟夏苏木嘴里说的一样,自私狂妄。”叶南星呆住。在霍尔的嘴里,他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不,应该是在夏苏木眼中,霍尔说他还记得第一次从夏苏木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当时他还在当警察,商界的事情轮不到他管,因此他对这个人并不是很了解,而夏苏木提起这个名字时眼神都是亮晶晶的。“你要是知道他,你一定会觉得他很厉害,好像什么事他都能做好,他什么都能做好。”夏苏木每次讲到这里语气就会低沉下去。“他什么都做得好,就是做不到爱我。”她明明对叶南星不爱她这件事释怀,可霍尔知道,她过不去。如果过得去,就不会在万念俱灰下选择自杀,也不会一次次偷摸登录他的电脑,去寻找这个名字的近况。这是叶南星从未听过的角度,也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故事。他不禁有了几丝希望,忐忑不安问:“你是说,这五年里夏苏木一直在关注我?”霍尔摇头:“也没有,或许是看着你们一直光鲜亮丽,她也就再也没有提过你们。”他继续道:“去看看夏苏木的两只手腕吧,上面细长的疤痕不是别人给的,有多少条,就证明我和枝枝救下过她多少次。”霍尔认为自己提醒得很委婉了,要是叶南星有脑子,想必肯定能举一反三知道夏苏木不仅身上手上,内心深处一定也是伤痕累累。但他高估叶南星了。这样的人从小被捧着顺着长大,怎么可能会一下子主动去思考别人在想什么,只有别人来研究他心里怎么想。于是叶南星也只听见了霍尔表面的意思。“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霍尔自问见过的犯人不少,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但像叶南星情商这么低的,还是第一次见。“人一旦没了个活法,自然就不想继续活下去。”霍尔意味深长:“一个女孩,在难民窟里举目无亲,能平安活着五年已经是上帝保佑了。”“还是说,你认为她在经历抢劫,围堵,枪战亦或是互殴之后,还能无比强大的继续活下去?”“她图什么?”“她又靠什么作为精神支柱?”:()五年刑期又赔命,渣总哭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