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疯了?冕良吓到,揪自己的头发揪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远钧吧。
远钧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干嘛?”
“你在睡觉?”冕良小心翼翼问。
“废话。”远钧声音软软糯糯的,“到底什么事儿啊?”
冕良心跳,这声音真诱人,慌,“没事,你继续睡吧。”
“没事还吵我?也不管人家晚上几点睡的,讨厌。”
电话挂断。冕良倚着墙喘口长气,噢,她在睡觉,那他听到的是什么?青天白日下遇鬼了吗?或者他真是神经错乱,幻听?冕良抓着一把花籽,在墙下立着,六神无主。
最后,漫画压惊,就着热豆浆热馒头看钩子的大作。
是个坐在窗边看报纸上的漫画专栏的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领带,短发,没蓄须,面部线条干净清爽。
画中,窗纱悠悠轻荡在风里,窗外树影摇荡。
旁白,“画者,画寂寞的样子;作者,想寂寞的样子;观者,把寂寞完成。”
哦,这画的是我吧?冕良自得其乐。
当然知道素不相识的钩子不会把他当模特,但不得不说,知心的钩子啊,要是我家隔壁的女生能象你有多好?
冕良提笔,在这副画上备注,“其理甚明。”
钩子之前那幅“等你说爱我”的画,冕良一直没加备注,因为他也不知如何安慰画中人的寥落。但在这个怀疑自己疯掉的早上,冕良倒是很有灵感的在其画上发泄,“说了你也不知道。”这倒不是对应钩子,完全就是借了剪报泄私愤。
其实,隔壁的女生真不懂吗?冕良才不这么觉得。
平时多机灵的人啊,不是还总标榜什么天下第一的~~吼。她就是想折磨他就对了。
虐待他一定很好玩是不是?要真能让她快乐,冕良倒也不介意。问题是她看上去又没多乐,真不知所为何来。
思前想后,冕良忍不住撇嘴,拿着胶水将钩子的画作粘到本子上。有那么一瞬间,就是无意将今天这副和前些天“等你说爱我”那副凑在一起的时候,冕良脑子里倏然闪过一个念头,可他又抓不住那一闪灵光,只是象被那灵光尾巴击中,有点犯傻,但想不出和所以然来。他颠三倒四,拿着两副画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法追踪到,他刚才意识里到底出现过一种什么意念。
拎着书包去上学,路过远钧家门口的时候,冕良终于想起,刚才他那灵光一现的意念是什么,骆远均撒谎!
他掏出手机又去吵远钧,“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你早上明明就在吓唬我的吧?你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