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医生看。”冕良好严肃。
冕良说完,歆莲师母就笑了。
是等师母笑了,冕良才惊觉自己这样子不太好,他的一只手掌一直扶在远钧脑后,看起来颇为逾矩。想站起来,却又忘了他扶远钧的时候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他一动,远钧差点又摔下去~~这个,糗。
她大小姐动怒,用力推冕良,“干嘛害我?!”
这次,师父师母一起笑起来。冕良脸红,嗫嗫,“我没有。”连忙又蹲下不动。
吴昊抢过远钧手里的风筝线轴,说,“冕良,带她去医务室吧,我和你师母去拣风筝,晚上我们有个聚会要参加呢,不陪你们了。”
远钧不干,“喂,你老婆说要请我吃生鱼片的。”
吴昊才不给老婆解释的机会,拥着太太离开,背对远钧摆摆手,“下次再说吧。”
“什么嘛,”远钧不满,“说话不算话!。”
目送吴昊夫妻两个走远,冕良扶远钧站起来,“我陪你去医务室。”
“那就去呗。”远钧背好自己的长袋子挎包,活动活动腰和脖子,倒没挣脱冕良扶着她的那只手,问,“你们医务室不远吧?”
“不远。”冕良回答。
呀,终于回来了,冕良这一刻感天动地的想,他和她之间那种,只有他能读懂的感觉,又回来了。自从那次在她办公室冷战后,这是第一次,和她之间能好好说话。其实也才一个来月而已,怎么却给冕良一种几经沧海桑田之感?好像隔了一生一世才又相见,那是失而复得后的心情。
从冕良学校的医务室出来,已是太阳落山时分,夕阳照得地面红尘万丈。
远钧站在理工部大楼下,对着漫空霞光胡说八道,“你们学校是在地球吗?为什么站在这里看晚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冕良递给她一瓶水,“找把凳子坐在这儿看,过会儿把凳子挪几步,可能你随时能看到夕阳余晖。”
远钧奇道,“你不是不看小说吗?”
“《小王子》不是小说,是童话,儿童读物专柜有售。”
“儿童读物?”远钧朗声大笑,“这种东西当成儿童读物,太难为孩子们了。哎,算了算了,好饿,晚上吃什么?”
“你不是要吃生鱼片吗?我请你。”
“这么大方?”远钧拿出自己的钱夹开始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