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他这发誓般的呢喃中沉默了许久。
“你可以不签,我也可以当这张协议没有给过你。”温寻终于开口。
陆缙言怔了一下,缓缓松开温寻,拉开了距离看着她的侧脸。
温寻没有跟他对视,只是微微垂下了眼帘。
“下一次,你要是再把皮带甩我脸上,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心软了。”
嗓音里没有方才的冷静无情,此刻的话里带着一丝丝委屈,一丝丝控诉,一丝丝可怜。
这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只柔软的小手,狠狠捏住了陆缙言的心。
他看着她脸上那还没褪去的红印内疚起来。
“对不起。”他深深的喘息,拿冰凉的手指抚摸那道红印:“对不起。”
温寻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握住了陆缙言那只手。
温热的掌心在那冷冰冰的手背上覆了几秒,她就把他的手挪开了。
刚想开口,陆缙言又把她抱紧了。
“阿寻,你爱我吗?”
“……”
耳旁传来这么一句带着小心的试探,温寻愣住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停止了流动。
过了一会,她才小声道:
“我们是夫妻。”
可她刚刚还要跟他离婚。
陆缙言抱住她的肩膀将她身体转了过来。
“看着我,告诉我,你爱我吗?”
他的手指执拗的掐着她,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温寻的心尖颤了颤,接着缓缓归于平静。
“当然。”
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可这又不能令他满意。
“我不要什么当然,我要你说,你爱我。”
眼前的男人像个执着于要糖吃的孩子。
温寻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的嗓子突然发干发苦,想把话流利的说出来都变成了天大的难事。
“阿寻……”
“我爱你。”
陆缙言等不及了,温寻也终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