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能不能找到,只要给他一根蜘蛛丝,他都能把事情追查到底。
而在阳光被房门彻底吞噬的瞬间,云涟图也再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混着血液染红地毯,疲惫至极又疼痛不堪,但依然执着的向着窗户的方向。
这一世他死亡的先决条件已经达成,但他的力量还没有转移到既定的份额。
必须采取些其他的手段了,不能再拖了。
云涟图当然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琅魇对他会手下留情,他最近打他都会特意避开肚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画蛇添足的在白月光的身上做文章,不到万不得已,他更想看见自己的孩子出生。
但不行了,无论他有多么期待这个小生命,但。。。。。。孩子再重,重不过他们的计划。
重不过他们自己世界里的芸芸众生。
云涟图最后伸手,颤抖着在自己的肚子上留下了两个模糊的血手印,然后他笑着,就着抚摸的姿势加重了力气。
眼中一片温柔。
琅魇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依旧是存着满腔怒火的。
无论多么努力都看不到结果,无论花费多少成本都徒劳无功,无论是谁,都会多少有点情绪。
这些情绪,在打开家门以后,又被满地的鲜血点燃。
他太熟悉这个场景了,不过以往的这些场景,都是他亲手铸就的。
可这一次,他明明。。。。。。
琅魇沉默了一瞬,随后出离愤怒了,他大跨步走了过去,拎起依然昏迷中的云涟图狠狠磕在了桌角。
被愤怒侵占了理智的时候,琅魇对外界的感知也没有那么敏锐。
他记不清楚云涟图是在第几下的时候开始求饶的,但等琅魇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涟图已经泪流满面。
小兔子哭起来很漂亮,他似乎天生就带着点破碎感,眼泪大滴大滴的夺眶而出,配合着他痛苦又隐忍的表情,每次都能激起琅魇深藏心底的施虐欲。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
他在哭着,但他的表情却是十足的茫然。
琅魇了解他,知道他不会用这种把戏去装什么,不过也不妨碍他以此为借口加重手上的力气。
“好疼!”小兔哭地更大声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云涟图傻了。
是真的傻,过分的伤痛让身体开启了自我防御机制,理智和思维下潜,只剩下纯白又稚嫩的躯壳。
身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遵循最初始的记忆,下意识亲近他最信任的人。
可只要接近,就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