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敛眉,左右猪不过一死,而且经历过草药这件事,对苏耀云能力还是比较认可的。
“爹你帮猪按摩下肚子,经纬你去那根管子洗一下。”
苏经纬愣了愣,他还想问苏耀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上次过后母猪有没有受孕另说,如今又用这种方法,她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对症下药,一病一方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苏耀云冷漠的背影,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麻木着一张脸去洗水管。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横竖都是死。
苏耀云再次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时,大家就发现她提着一桶花生油和一桶饲料。
“耀云,这是……”
“给猪吃的,好让母猪吃饱蓄力。”苏耀云见猪嗅嗅了,似乎发现好东西后,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站起来吃东西,当即松了口气。
“来!按住它!”眼见猪不再进食,苏耀云直接将用管子将花生油灌进产道!
这一举动不仅震惊了村长等人,还有黄奋从镇上带来的一群人。
郭宇莎见状,急着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嚷嚷,“镇长,我没说错!苏家就是在虐待猪,这可是村里大家的生产资料啊。”
“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们苏家是想当土皇帝吗?就任由她闺女怎么糟蹋大家的心血?”
黄奋也在那里帮腔,“不仅如此呢,咱们的苏大队长还鼓舞全村种草药去
卖,做资本主义的小尾巴呢?”
黄有志也作出一副惊讶状,“村长,鸣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般胡闹?”
村长乍一看见镇长有点懵,连忙洗了把手过去问:“镇长今儿怎么来了?我们村里的猪难产了,正在帮接生。”
镇长眉头拧成川字,疑惑道:“这怎么给猪接生?”
村长不满地看了眼黄有志,和镇长解释道:“耀云是首都农业大学的学生,她学的这个的。”
站在镇长旁边另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厉声呵斥村长:“胡说什么呢?说大话小心闪到腰!”
黄奋也冷笑道:“村长这话你别是糊弄人的话,我们就没见人怎么给猪接生的。”
黄有志也是一脸看不懂事的小辈眼神一样看苏耀云:“耀云,你怎么这般胡闹!这怎么可能生出猪崽?现在认错还来及。”
心里则讥笑不已,猪能不能生他最清楚了,想当初买的可是两头病猪呢。
“可是这猪生不出也会死……”村长急得汗都出来了,他这个位置外人看着稍微风光点,实际也是块夹心饼干,上头压着,下面也经常冲他发牢骚。这不镇长的助理都对他指指点点。
梳背头的中年男人则是看了村长一眼,随即望向苏鸣:“猪为什么会难产?我怎么听说是苏大队长不事生产,还纵容闺女胡作非为呢?”
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黄兰慧看着在猪圈忙前忙后的苏耀云,她心里好久没那么畅快了,她和苏耀云年龄相仿,村里人也经常拿她和苏耀云比较,显得她一钱不值。不过,从今以后,高高在上的苏耀云将会被她踩在地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都悄悄地缩在一块,避免祸事上身。然而,不知人群中谁说了句,“哟!猪仔出来了!”
“欸!我看看!”
“真的!白的,黑的还有花的!”
“原来真的帮猪生崽啊,看看这母猪看起来比刚刚精神好多了。”
“果然是大学生啊。”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