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晚上失眠,想找大师交流交流佛法的心得!”宫年笑眯眯地说。四目一看宫年那令人发毛的笑容,便知好戏即将开场!他赶紧搬来椅子,准备当个吃瓜群众。这场瓜,太香了!“和我探讨佛法?”易修大师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宫年的休息,更没想到宫年是有意来找茬。“请问道友想要讨论哪方面的佛法?”易修发问。他话音刚落,四目就嬉笑着看向易修,这让易修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和尚要有热闹瞧了,居然答应和师兄聊佛法?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嘛!’四目嘿嘿笑着,回想起宫年在茅山时,曾与少林的一位高僧辩论佛法,三日三夜后,硬生生把那高僧说得口吐鲜血。这一举让宫年在茅山名声大噪,无人能及!你这老和尚,晚上不睡觉,非要念经拜佛。这下可好,把我师兄给吵醒了。你不倒霉谁倒霉?想到死对头易修和尚马上就要吃瘪,四目心里那个乐呵。这比吃蜂蜜还甜!此时,嘉乐和岚岚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俩人探头探脑,悄悄溜进屋内,一脸好奇地看着宫年。“嘉乐,你说师伯和我师傅比试佛法,谁会赢?”岚岚按捺不住问道。“我觉得肯定是师伯!”嘉乐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为什么呀?师伯又不修佛,怎么可能会赢?”岚岚翻了个白眼。真是莫名其妙的自信!“直觉,师伯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嘉乐回想起宫年迅速将雷诀练至大成,又让师傅变得像只小绵羊般温顺,他觉得对宫年而言,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吹牛吧,我才不信呢。”岚岚噘起嘴,晶亮的双眼紧盯着宫年,她既希望宫年能赢,又不太希望他赢。毕竟易修是她的师傅,万一宫年赢了,师傅得多尴尬。岚岚心里很是纠结。或许女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生物吧。宫年笑着望向易修大师,问:“敢问大师,修行佛法之人,日日诵经念佛,敲木鱼,是为了什么?”“阿弥陀佛!”易修诵念了一声佛号,响亮回答:“元初道友,诵经能明理明智,念佛则能正心正念,培养真诚、清净、平等与慈悲之心。念佛诵经是积善之举,日日行之即为善因善果!”言毕,易修看向宫年,微微一笑。一旁的嘉乐也点头赞同,觉得易修大师讲得极是,诵经念佛,本就如此!然而宫年笑而不语,轻轻摇头:“大师,依我看,您所言并非诵经念佛的真正目的,大师还未深刻领悟佛陀的教诲啊!”四目一听,差点笑出了声。师兄不愧是师兄,简直牛气冲天。开口就讲易修不懂佛法,这世上估计也就宫年一人有这资格!嘉乐不解地望着宫年。易修大师佛法精深,怎可能不理解佛陀的教诲?岚岚却觉得宫年太过狂妄!怎么能这样谈论她的师父呢!哼!哼!哼!别以为长得帅就能肆无忌惮!“道友何出此言?我修行佛法十几载,虔诚信仰,怎能没领悟佛陀教诲?”易修大师沉声说道。他修行佛法十几载,始终遵循佛教戒律,可如今他持守多年的信念在宫年口中成了笑话,令他十分愤慨!宫年面对众人注视,背手而立,淡淡言道:“就好比大师深夜诵经念佛以求善果,实则是心中‘贪、嗔、痴’三毒在作祟!”“你固执地认为诵经念佛便能得善报,但这是否真实,只有大师您内心最清楚!”“若有一日,大师依法念经却未得善果,那这所谓的‘因果定律’岂不成了一句笑话?!”“大师,您说是与不是?”宫年直视易修。易修听闻此言,全身一颤,眼中闪过惊骇之色。轰然间,只觉脑海中响起晴天霹雳般的声响。宫年的话,有道理吗?非常有道理!宫年之言,如锋利之剑,直接穿透了他多年的信仰,令他的心灵动摇不已,对佛教的信仰几乎崩溃!易修大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日日诵经念佛,实际上并不虔诚,诵经也未必得善果,一切只是自己的单相思罢了。是自己内心的“贪、嗔、痴”在作祟?易修陷入了自我质疑中,感到多年来的修行和坚守,最终竟是一场空?佛心动摇!良久之后,易修睁开眼,问:“道友之言确有道理,但我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道友,难道我遵守佛教的功课也有错?”宫年笑道:“佛经本非为悟性低需引导者而设,功课也只是为了自制力差者,需约束之人所定。大师,您明白了吗?”易修大师眉头紧锁。宫年这话,不就是在说他悟性低,自制力差吗……自己真的如此不堪?见到易修大师满脸疑惑,四目觉得自己憋笑憋得快内伤了。易修,你也太惨了。我师兄可是能把高僧都说吐血的人你打扰我师兄睡觉,现在他说得你自我怀疑了吧!“道友,若我不念经念佛,又能如何?”易修再次望向宫年,此时已被宫年说得一片迷惘,感觉自己的修行仿佛失去了方向!“那得问你自己!”“问我?”“修行佛法是为了什么?”“成佛,降魔!”“那佛又是什么?”宫年的声音像早上的钟声、晚上的鼓声,在易修大师耳边回荡。易修大师的眼里再次蒙上了一层迷雾。佛是什么?宫年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拷问着易修大师的佛性之心。没错啊!佛究竟是什么?就连四目道长也陷入了这个问题的思考中。嘉乐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歪着头,望向旁边的岚岚,问:“岚岚,你觉得佛是什么?”岚岚摸了摸下巴,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佛就是解救苦难,慈悲为怀,帮助世人逃离痛苦的海洋!”“嗯,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认为佛应当是普遍救度世人,心怀天下,拥有菩萨般的心肠,这才算是佛!”:()僵尸:九叔,女鬼都留给我超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