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便是其中之一。
谢欣性格好,对谁都细声细语的,她来支教的半个月后,学校隔壁的刘老太太家的羊棚起火了。
支教的学生们忙着打水救火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好不容易火灭了,大家都累得倒头就睡,也没有人发现谢欣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直等第二天的中午,吃晚饭时发现谢欣不在,全村大大小小的又一齐出去找,最后在村子外荒滩的一处破庙里找到了人,跟在谢欣身边的还有一只小羊羔。
起火时有一只羊羔跑了出去,谢欣一直追着这个羊羔到了荒滩。
天色晚,她没带手机,又不认路,只能在破庙里躲着。
一夜总算有惊无险,但是村里人告诫她不要轻易到这个破庙里来,这庙不吉利。
但是当时这些学生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回去之后逐渐发现不对劲儿,晚上睡觉的时候谢欣总觉得窗外站着人,可是大家去找,又发现根本连人影都没有。
这么反复好些天,谢欣有些神经衰弱,鼓起勇气在窗前躲着,一直蹲到后半夜,才总算抓住了窗外的人,正是刘铁生。
夜夜去女生宿舍偷窥这种事给所有的女生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当即为期一个月的支教,不到二十天就匆匆结束了。
村民们气急,将刘铁生打了一顿之后,刘铁生就像变了个人,鲜少再在村里出现了。
但是杨柳坡有变态这茬估计在学校传开了,今年暑假就没人来了。
吃完饭后,趁着天没黑透,秦以川找了个借口,想去见一见刘铁生。
村支书本要陪着他们一起去,但是秦以川拒绝了,村支书也不坚持,给他们指了路就回家了。
刘铁生的家算得上是一贫如洗,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
秦以川一踏进荒地似的院子,正看见刘铁生正在炭火盆中翻一个烤土豆,见人来了,不正常地瑟缩了一下。
“这人魂魄不全,神志可能不太清醒。”荀言皱了一下眉。
“你是刘铁生?”秦以川看向正烤土豆的人。
刘铁生将黑乎乎的土豆掰开,连皮一起塞进嘴里,也不知道烫,看着秦以川不摇头也不点头。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秦以川询问道。
刘铁生将土豆三两下吃完,才后知后觉地应声:“我是刘铁生。”
秦以川把谢欣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刘铁生的脸肉眼可见地呆滞下去:“死了,死了,死了!”
“这个女孩死了吗?谁杀了她?”秦以川问道。
刘铁生像个惊恐的小孩似的,往后猛地退了退:“我杀了。我杀了。”
秦以川拉住他:“你杀了她,可是她又活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铁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和疯子说话实在是费心思的事情,秦以川强撑着性子等他冷静下来。
“那个庙,你去过吗?”秦以川按着他的肩膀问。
“庙里有鬼!不许去!”刘铁生挣扎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