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肩膀似乎只隔了几厘米。
当对方在身边的时候。
又或者是,要不要一起过生日。
如同拂过耳畔的羽毛。
池雪焰突然被电影里的冬日气氛提醒了。
《scalpel》的确是部异常精彩的恐怖片,比下午时贺桥完全没看进去的烂片要好得多。
昏暗的客厅中,那双很漂亮的眼睛里,蓄着最璀璨的光。
反正在这种一年一度的重要日期里,无论贺桥打算怎么过,他都会尽量配合。
“医生,我习惯这身衣服了。”池雪焰说,“大部分人都会穿全新的白大褂来,还会带上特制的道具手术刀。”
沙发巾被轻轻扯动,不知不觉间,他离坐在身边的贺桥更近了一点。
他总有很多不明来由的奇怪念头,像个未知的谜。
贺桥听得很专注:“他扮成保安吗?”
时间流逝,电影里出现了第二个被害者,凶器是一块对医生而言很常用的写字板,但这里的材质特殊。
令贺桥想起傍晚时人潮熙攘的商场里,在他掌心中认真研究着婚戒的那抹体温。
“手术刀?”
“对,他说看来看去,自己还是最适合扮这个角色。”
贺桥应声道:“是平安夜。”
贺桥却坐得很端正。
因为它如此准确。
即使不刻意去记,也很难忘记。
当异常尖锐的金属边缘划开皮肤,身边人倦懒的姿态似乎下意识地端正了一些。
“周围的风景一成不变,没有人发现,但在受害者渐渐消失的心跳声里,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有种奇异的魅力,让人很难忘记。”
他问贺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日是不是在平安夜?”
没有人发现,带走了全部的呼吸。
画面中,一片幽暗的医院大楼里,身型肥胖的保安手里捧着一纸袋爆米花,腋下夹着一个手电筒,慢吞吞地踱步巡逻。
沙发不同于影院座椅,没有扶手的阻隔,没有被固定的距离。
紧接着,池雪焰侧眸看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明亮的色彩:“这是第一部里我最喜欢的场景。”
等池雪焰转头认真地看完了这段情节,又轻声补充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
因为领证那天,连办理登记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们俩的生日很特别,写在一起看上去好般配。”
他应该是没有记错的。
池雪焰笑了起来,眉眼微弯:“没有为什么,就因为它是写字板。”
“那你呢?”
在反差鲜明的色调里,贺桥似乎对这部气质特殊的经典恐怖片颇感兴趣,问了池雪焰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