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找到了可?以聊天的对象,从那日起,瞿不知就总是来找白拂英,和她说一些?外面的事。
白拂英也不阻止。
对现在的她来说,多听一些?外面的事也没什么坏处。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瞿不知对她血液的需求量越来越大。
白拂英估摸着?,是时候动手了。
午后的日光照亮树叶,金色光芒给人带来无尽的暖意。
白拂英的手还在流血。鲜血顺着?手腕流到指尖,染红了她小半个?手掌,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正在看着?瞿不知,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只?是这丝光芒太过细小,又?被秋日的光芒遮挡,令人怎么也琢磨不透。
就在刚刚,她看着?瞿不知吸收了她的血。
有毒的。
白拂英在心里算了算。从吸入毒素到中毒,应该需要一段反应时间?。
这段时间?既是瞿不知的反应时间?,也是她的反应时间?。
“怎么了?”瞿不知看着?她,挑挑眉,“有什么事要说?”
白拂英道:“我想去花园里走走。”
她这个?要求并?不奇怪。
白拂英现在虽然能自由走动,但?还处于被监禁状态,去其他地方也受限。
瞿不知沉吟片刻,还是同意了:“我和你一起去。”
白拂英弯了弯唇。
因为她不常笑,所以瞿不知分辨不出?,她这只?是正常的微笑,还是带有嘲讽意味的冷笑。
当然,若换作左茯苓在这里,她就能轻易辨别出?来,这是冷笑。
带着?杀意的冷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左茯苓就在那里等着?。
她看了白拂英一眼,持着?武器,老老实实地站在瞿不知身后。
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有一身红衣,如同火焰一样耀眼。
瞿不知很满意她的听话。
从前左茯苓虽然忠心,却总有那么几次不听话的时候。
也许偶尔不听话几次,才是真实的人类,但?瞿不知想要的从来不是人,而是听话的狗。
幸好,不知从何时起,左茯苓很少再自作主张了。
左茯苓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余光看着?白拂英,捏着?枪杆的手缓慢地攥紧。
她的心跳得很快。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大概率也是最后一次。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隐隐觉得激动、兴奋,以及暴风雨般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