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想?了想?,很?快就驱散了这种想?法?。
瞿不知虽脆弱,却并不是灵力尽失了。
如果他不顾一切,强行调动力量对付白拂英,那白拂英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白拂英垂下头,敛下心中的杀意。
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瞿不知的体内,帮助他重新取得灵力的控制权。
很?快,在她的压制下,瞿不知的灵力也逐渐稳定下来,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
瞿不知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风暴终于过去?,禁制带来的灵力终于偃旗息鼓,渐渐平静下来。
而经过风刃的摧残,原本华美?的宫殿已乱得不成样子,只剩一地狼藉。
瞿不知扔下手中的珠帘。
因攥得太紧,他的手掌被抠出几道血痕,骨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他将手抬到眼?前,借着烛火的光看着鲜血淋漓的掌心,忽然扬声笑了起来。
清朗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
良久,他停下笑,抬眼?看向白拂英:“师侄,这次多亏有你。”
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白拂英一时间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瞿不知从一地花瓶碎片中站起身,拢了拢袖子。
当看到袖子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时,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施了个除尘诀。
脏兮兮的衣服瞬间变回一尘不染的模样。
瞿不知目光掠过白拂英的脸,在殿内扫视一周,找到了殿内仅存的一把完好的椅子。
“你知道我的伤是从何而来吗?”
他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她。还没?等白拂英回答,他就当先说出一个答案。
“我想?冲破太荒的禁制。”
白拂英倏然抬眼?看向他。
她并不震惊这句话本身,而是惊讶于瞿不知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她。
烛火下,瞿不知的那张脸的神色忽然变得柔和了几分。
“别这么看我。”瞿不知道,“你不想?离开太荒吗?”
他忽地站起身,从白拂英的对面走向她,一直走到她身侧才停住脚步。
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你不恨玄云仙宗的人吗?不想?报复吗?”
说话时,他斜睇着白拂英的双眼?,慢条斯理又轻柔地说道:“如果我们一直被囚禁在这为我们打?造的鸟笼里,又何谈报复?”
白拂英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