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宴:“顾小海棠热情似火,容小变态岂敢拖后腿。”
“这还差不多,乖乖听话,不听话就去父留子。”
“容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容太太手下——留情。”
留情二字微微重读。
一语双关。
风吹过后,花树发出瑟瑟声与镣铐拖拽碰撞声奏成了靡靡之曲。
……
最后一缕太阳光被夜色吞噬后。
未免着凉,容怀宴将顾星檀抱进了收藏室内靠窗的那一座贵妃榻。
从这里,能清晰看到月光下摇曳的花树以及那座金丝笼。
昏暗灯光依旧掩不住少女如雪肌肤,此时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小手捏着男人干净明晰的指骨玩。
男人身上衬衣松散,那株神秘的海棠花枝纹身若隐若现,淡若青山的眉目此时浸透着尚未消散的薄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而清冷的木质香气,裹挟着馥郁的女子馨香,互相交汇,不分彼此。
顾星檀音色带点着事后的呢喃软语:“容小变态准头行吗?”
容怀宴沉吟半秒。
慢悠悠道:“谢砚礼跟他太太备孕半年多了,都没动静,咱们才第一次,淡定。”
反正再不准,也不可能比谢某人还不准。
顾星檀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
纤指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臂,“你在得意什么劲儿?”
容怀宴反握住自家太太的皓腕,轻描淡写:“陈述事实。”
话音刚落,他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谢二。
容怀宴扫了眼随意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有点不想接,然而容太太双手环臂,虎视眈眈:“怎么,不敢接电话,是有什么小秘密?”
未免容太太怀疑他和谢砚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容怀宴开了免提。
谢砚礼低沉凛冽的声线清晰传出:“我太太怀孕了。”
……
空气一瞬间凝滞。
顾星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原本对备孕这件事情并不怎么积极的容公子,挂断电话第一件事,便是用薄毯裹着少女纤薄曼妙的身躯,往主院卧室走去。
似是随口道:“生得早有什么用,以后给咱们女儿当上门女婿的。”
“嗯?”
顾星檀眼睫微微扬起,划过几分意外。
容怀宴气定神闲:“大学时期,慈悲寺的懿慈大师曾赠我与谢砚礼一卦。”
他与谢砚礼有姻亲命格。
亲上加亲。
慈悲寺?
即便是远在北城,顾星檀也对这座千年古刹略有了解,好像是——求子很准?
难以想象,容怀宴和谢砚礼跑去那里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