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回过味来。
震惊地指着顾星檀低呼:“你你你——”
“你就是!”
顾星檀靠在沙发椅背,纤白指尖撑着下巴,顺便将卡在乌发上的海棠蕾丝解下,黑色面纱挡住她眼底情绪。
清软音色带点不走心的慵懒:“怎么,没见到正室靠山暴打小情人的场面,可惜吗?”
“这是重点吗?!”
阮其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重点是,你居然就是那个相貌平平无奇、温柔贤惠的容太太?”
说着,他掏出手机,怼到容太太面前:“你照照镜子,你跟这两个词,有哪门子关系!”
到底谁传出来的离谱谣言!
邪门了。
望着漆黑屏幕依旧掩不住招摇美貌的脸蛋,顾星檀托腮:“哦?”
“这不就是个温柔贤惠,平平无奇的大美人。”
阮其灼灌了口旁边茶几上尚未碰过的香槟压压惊:“……”
想喝醉。
祭奠他还没开始,就死去的爱情。
小情人可以挖墙脚。
容太太,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总算知道容氏集团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撤资,这下真死得明明白白。
大抵是阮其灼说话声有点大,不少人往这里张望。
阮其灼平复了下苦涩又震撼的心情。
想到什么似的,一屁股坐在顾星檀旁边,咬耳朵似的压低声音:“话说你跟顾总关系不好?”
“因为他接连不断的换女伴?”
说是女伴,实则就是固定炮友的意思,连情人都算不上。
“女伴再多又怎么样,反正也不可能上位,除非再给顾家生一个继承人。”
顾星檀漫不经心地嗤笑了声。
只要不妄想顾夫人的位置,她完全不在意顾昀之在外面有多少女伴。
毕竟,这个位置,是妈妈的执念。
“万一真有人生了呢?”
“你可别小看这年头的女人,就刚才你爸那个,我看着心机就很重。”
阮其灼提醒道。
“放心,不可能。”
想到这里,顾星檀眼底的讽刺越发明显。
当年她妈妈生下她后,便坏了身体,再也生不了,顾昀之为了表示对妈妈的深情,直接去做了不能复原的永久性结扎。
把她妈妈感动坏了,恨不得将心也掏给他。
所以——
瞧,要想毁了一个女人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