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绿吗?”
容怀宴微微俯身,单手将她从水里揽着腰提起来。
动作太大,大片大片的水顺着女人曼妙的线条,坠落至泳池中,溅起阵阵水花,如同一条被突然拎起来的美人鱼。
从细白的皮肤,沿着如珠如玉的脚尖往下,连续坠水。
顾星檀猝不及防,双手乱扫,下意识双腿圈住了男人修劲有力的窄腰。
瞬间弄湿了他的衬衣、西裤。
水珠还不断的往下滚。
“你干嘛……”
却见一只冷白修长的指骨覆开她的湿发,而后男人高挺的鼻梁从容贴近,薄唇压着那抹玉似的脖颈,声线极沉,“一身野男人味。”
“我特么???”
她都游泳了多少次了?
别说野男人味,野女人味都没有!
下一刻。
她裸背后面的细带被挑开一点,抱着她的男人语调淡而认真,仿佛在发表什么重要演讲:“我最近见不得绿色。”
“我的泳衣!”
顾星檀扭头看着她身上唯二的布料都被丢进了泳池内。
眼睫眨了下,又眨了下,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弯着,试图去够她的遮羞布!
她可没有那么厚脸皮到,在这种随时会有佣人进来的地方,毫无寸缕!
指尖未触碰到水面。
宝石绿的布料,已经慢慢飘远,最后停在方才红酒晕开淡淡粉色的位置,格外乍眼。
顾星檀气得小脸发红,一双眸子灼灼盯着他,“容怀宴!”
难得见她这么生气,容怀宴没应,漫不经心地往旋转楼梯那边走去。
顾星檀急了,湿漉漉的身体在他怀里挣扎。
沾了水的衬衣布料几乎贴在男人线条优美的肌肉轮廓上,与皮肤与皮肤相贴没有半点区别,而且布料由于湿透的缘故,还带点粗糙,磨得她又白又薄的皮肤疼。
偏偏容怀宴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她纤细柔软的四肢,甚至还能空出手来,慢条斯理地折腾她,一下一下,顺着少女光滑的脊背,弹琴似的,最后落在那簇簇盛开最多的西府海棠之上。
径自往楼上走去。
“呜……”
眼看着即将抵达一层客厅。
这里佣人最多。
顾星檀吓得整个人缩进男人怀里,恨不得把他衬衣扣子全部解开,给把自己团进去。
她精神紧绷。
甚至没注意到,从负二层到三楼主卧,非但没有遇见任何一个人影,甚至连灯都没开,偌大的别墅安静不已,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就着昏暗的光线,容怀宴稳稳地将她抱到了梳妆镜前。
刚要去开灯,却被一双手攥住了腕骨,“别开灯!”
顾星檀平时嘴上大胆,实际上在这方面还是羞涩的很,尤其是,容怀宴次次都玩得花里胡哨,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