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楚音学会了盯梢,手里麻利地干着活,圆圆的眼睛灵活地转着,见到客人抽纸巾擦嘴就慢慢地挪过去,等客人埋了单笑滋滋地说一声,“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有一次后厨的员工临时请假,楚音被指派到厨房炸鸡。他太不熟练,溅起的热油灼到手背,疼得楚音眼泪就要掉下来,又不敢擅自离开岗位,只能忍着,撩起好大一个泡,火烧火烧的疼。
十天下来,楚音每天累得倒头就睡,上课都在偷偷打盹。
炸鸡店的油烟重,他身上不免沾染了味道,果果很喜欢,把他当作行走的美味大鸡腿,拱着小鼻子嗅来嗅去,口水都要流下来。
他将自己赚的钞票放在桌上数,零零碎碎,总共148块钱,再有不久就能凑齐,想了想,分一些出来,抱着果果很豪气地一指,“这48块钱是给我们宝宝买罐头的。”
果果也有份享受楚音的劳动成果,高兴地汪一声。
结束炸鸡店兼职的楚音收到司立鹤的短信,马不停蹄地去赴约。
见了人,想像往常一样扑到司立鹤的怀里,司立鹤眉头微微一皱,拿手挡住,问他身上什么味儿。
被拒绝拥抱的楚音有点难过,但他想给司立鹤惊喜,骗青年自己刚吃了炸鸡。
司立鹤不疑有他,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有一百万存款的楚音会为了区区三百块去兼职。
楚音被剥洗干净,司立鹤才准许他像块年糕一样缠上来,很快就发现他烫伤的手背。
“怎么弄的?”
楚音藏不住,只好撒谎,“不小心烫到锅炉了。”
司立鹤嘴上说他笨手笨脚,却找出烫伤膏给他仔仔细细涂抹,怕他疼,轻轻吹着气。
楚音想起刚上中学没多久他被同学“无意”绊倒,膝盖摔出好大一个伤,伤口和校裤摩擦,走路都不大利索,他去见张连枝,可惜母亲那时正沉浸他接受精英教育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本来不大的伤口在司立鹤的轻柔涂抹下反而剧烈地拉扯着,让楚音的眼睛刷的红了。
除了自己,他没什么好报答司立鹤的,于是主动地抱住对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羞赧地问司立鹤要不要去房间。
司立鹤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他嗅到了楚音头发里还残存的淡淡油烟味,唇一抿,打发楚音再去洗澡。
楚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司立鹤掐他的脸蛋笑说自己不想跟一只腌入味的炸鸡做。
楚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腾的窜起来跑进了盥洗室。
香气腾腾的楚音依旧是司立鹤最满意的床伴。
半个多月后,楚音终于攒够了钱,在线下实体店买了钟意的马克杯,满怀爱意地写了张小卡片塞进包装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