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柳树下,一个娇俏的倩影,静静的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其美目中虽无泪光闪烁,但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意……眼前的绝色女子正是朱宫钥,而此刻有意接近至她身后的言枫,本欲从她口中套取一些有关凉浊山的情报。
结果,受对方周身散发的气氛所影响,那已到嘴边的虞诈之语,也不由得重新吞咽了回去。
片刻的沉默后,言枫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断对方的思绪,缓缓地转身而去……只是来时的他,有意遮掩脚步声,但离去之际,却还是不小心惊扰到了身后的女子。
“言前辈?”朱宫钥唤住言枫,温婉可人的俏脸上,已看不出喜悲。“抱歉……言某搅扰到朱小姐了!”言枫略带歉意的说道。
朱宫钥无言,只是抿嘴笑着摇了摇头。
“此间夜色已晚,朱小姐却为何还在此发呆……莫非是对接下来的凉浊山一行,有什么顾虑吗?”言枫似有深意的询问道。
“并非,小女只是有些……睹物思人罢了!”朱宫钥面色如常的解释道。“……”
言枫见自己套不出对方的话,最后只能释然的一笑,其右手轻轻一抖,一道淡黄色的光亮,便是从指尖飞到了朱宫钥的身前。
“言前辈,这是何意?”看到落入自己掌心的一张精妙道符后,朱宫钥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一张名为‘地菱符’的三段防御灵符,此去凉浊山凶险无比……危及时刻,或许能用来保命!想必以朱小姐的真气纯度,催动此符应该……不难吧?”言枫似笑非笑的解释道。
此女倒也有些本事,明明还未真正步入修仙一途,但体内的真气,却炼化、压缩到了不下于金丹期下阶的程度!
若非言枫的真气亲和度为天阶之质,恐怕还真无法看出对方的深浅……朱宫钥在听到言枫的话后,原本波澜不惊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色,但也仅在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小女……多谢言前辈照拂!”
“无妨,你且收好……”看到朱宫钥的神色变化,言枫表面如常,心底却暗自推测了起来。
“钥儿,你在和言道友聊什么呢?”就在这时,言枫身后赫然响起了朱权贵平淡的声音。
“……”朱宫钥见到朱权贵的身影后,不禁沉默着低下了头。
“言某见朱小姐久困于筑基圆满之境,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指导瘾……还让朱道友见笑了!”言枫见朱宫钥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便是为其圆场道。
“能得到言道友的指教,是钥儿的荣幸……只是修炼一途,终究还是要勤勉为上!钥儿,还不快快随为父……进屋修炼?”朱权贵闻言,满是肥肉的大脸上,不禁挤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是!”
“有趣……”看着父女二人离去的背影,言枫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在带着朱宫钥进屋后,朱权贵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以往的狠戾之色,其手指用力的钳住了她的俏脸。
“可教为父再看到你与其他男人亲近……就别怪为父心狠手辣、惩戒与你!”朱权贵眉尖微挑,冷冷地威胁道。
“钥儿不敢……”朱宫钥闻言,不禁瞳孔一颤,连忙服软道。
“将此丹服下,且专心修炼!”
“是!”在朱权贵审视般的目光下,朱宫钥在服下对方递来的一枚丹药后,便是盘膝于床榻边,闭目修炼了起来。
时隔多年,朱宫钥已然知晓朱权贵当初给她取的名字,究竟是何含义……其“宫”为阴元之宫,即子宫,而“钥”则为钥匙。
自朱宫钥出生之日,朱权贵就已将她视作了娘亲的替代品,而他胯下的丑恶之物,却被比喻成了打开她子宫的钥匙!
若非她身具修仙之资,且体质特殊,其金丹期之境的初次阴元,被朱权贵视为他突破修为的关键,就算以命要挟,也恐怕与自己娘亲一般,早已成为了对方的禁脔。
就这样,为了给娘亲报仇雪恨,朱宫钥背负着令她作呕的名字,苦苦压制自身的修为,一隐忍便是隐忍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