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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蜂蜜(第1页)

到了七月中,终于可以去取窗户了。这两周里,何田和易弦完成了很多工作:收集了不少干草,盖了一间窝棚,做了几罐果酱,翻修了厕所,晾干了两大盒桑叶,做了够用一整年的肥皂,硝制了去年打到的皮货,还烧了一窑陶器。看起来真是做不了不少,可是仔细一想,还有很多要做的。在附近另一条支流河道附近,有一片林子,长着樱桃,杏子,还有梅子,再不去采摘,很快就会被动物吃完了。还有,附近的河流,现在一定聚集了很多洄游的鲑鱼。再往它下游的支流走,能抓到银鲑鱼,如果从那里进入丛林,向山上走,穿过山间的瀑布溪流里能抓到粉红鲑鱼。这些地方当然也可能有熊出没,但是比起温泉山谷,出现熊的几率要得多,是值得冒险一去的。一条鲑鱼可以重达十五公斤,要是可以多抓些鲑鱼当储备粮,今年冬就不用像去年那么辛苦地凿冰拉网捕鱼了。去年,何田根本没能去捕鲑鱼。去捕鲑鱼,需要一的路程,如果在第二就捕到了足够多的鱼获,往返最少也需要三。在夏季,三的时间,鱼都腐烂了。所以,捕到鲑鱼后就得取出内脏,切成鱼排,尽快就地熏制,才能带回来。可在野外熏制鲑鱼或者任何野味,都是很危险的。熏制时发出的香味会引来捕食动物,没有同伴守望相助,实在太危险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何田信心满满地取出地图给易弦看,计划好了路线,准备取窗户之后就动身去捕鱼。去取窗户的前一,何田和易弦满怀期待又充满不安地打开了封住的窑炉。拉起送柴进去的铁板,封在那里的砖头摸起来似乎还是微温的。把它们一块块拆下来,光亮渐渐投进窑炉,两个饶心也越跳越剧烈。“能看到么?看不到么?把窑顶的洞也打开吧?”易弦显然有点着急了。“去吧!”易弦爬上窑顶,把那个洞里的砖头也取出来,窑炉又亮了一些,何田扒砖头也扒得越来越快,等他爬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窑炉。易弦心翼翼拿起一只碗,先捧着看了看,再大着胆子轻轻用指头在边缘弹了一下,陶碗发出悦耳的声音,还是完整的。“哈哈!烧好了!成功了!”他转过身给何田一个熊抱。“赶快都搬出来!”何田也挺激动,这可是她全权负责烧的第一窑陶器啊!两个人轮流进窑洞,把烧好的陶器一样样搬了出来,放在窑炉前的空地上,麦跟着来看热闹了,凑近一个水缸闻了闻,蹭了一鼻子黑。烧窑的木柴全都成了灰,两人搬出所有陶器后,身上手上都黑了,虽然很狼狈,可是却都一直在笑。两个人对着一地的陶器傻笑着,摸摸这个,再拿起另一个欣赏半。终于从狂喜中冷静下来了,何田让易弦拿了些干草。她教他一缕一缕抽出来干草,两股一起,拧成手指粗的草绳。两个陶碗之间垫上一把草,按照大几个几个摞成一摞,用粗草绳扎在一起,就能提起来。绑了草绳后运放和取拿都方便顺手多了,还可以防止它们在严冬冻裂,再要拿的时候也保护它们不会被轻易碰碎。把草绳绑好的陶器放在草篮子里,用板车慢慢越存放陶器的窝棚,再心一提一提地放到的木架子上。陶缸,陶罐,这种大陶器,每一只在缸体外面用草绳打两个个十字结拴紧再运放。最后运回家的是要拿来用的碗盘器具。易弦把这些全都越山涧边擦洗干净,再运回木屋,一样样摆在桌子上欣赏一会儿。何田很喜欢易弦做的荷花杯子,用布巾擦干,就放了几粒晒干的蓝莓,倒上凉开水,再加一勺蜂蜜搅了搅。她端着杯子笑嘻嘻走回桌前,坐下,喝一口,“啊,用了新杯子,连茶都更好喝了。”除了这些成功的作品,他们还见缝插针地烧了些风铃。每只风铃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倒扣的杯子,因为它们大多数是易弦做失败的杯子改造的。为了做风铃,还烧了些陶珠子。改造成风铃的陶杯底部有一个孔,取一根草绳,先在绳上穿一颗陶珠,两边各打一个结,固定住珠子,再穿进风铃的孔里,就可以挂在篱笆上房檐下了,草绳尾巴上栓上一块薄木片,风一吹,木片来回飘荡,牵动绳子不停晃动陶珠,敲在风铃壁上,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吓得没见过世面的鸟和松鼠不敢跑过来,倒是可以用来保护藏。但是,到了夜里,只有有点风吹草动,风铃也会响个不停。何田第二划船取窗户的路上,还觉得一直能听到风铃在响。到了老木匠家,他正在院子里做独木舟。上次他们来时见到的那根桦木已经完全掏空了,能看出船的形状了。老木匠把一块块木板楔在掏空的树干中,把圆形的树干向外撑开,一次一次换上更长的木板,树干截面逐渐由缺了一方的圆变成弯月形,船就基本做好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何田和易弦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老木匠固定好一块撑船的木板,才领他们去看新做好的窗户。新木窗油了一层清漆,还像原先那样分成十二个格子,装上玻璃。付了尾款之后,何田摸摸瘪瘪的钱袋,有点忧愁。希望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年春,不要再出什么事了。剩下的钱真的不多了。何田并没立刻把木窗抬走,她和易弦去了三三家。三三家的大门外挂了一个铜铃,何田一见到这个铃,就对易弦一笑。易弦也笑了,“今晚上就把风铃收起来。”他伸手摇摇铜铃下垂着的麻绳,院子里的织机声音停了,不一会儿,三三开了门。她开门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看到易弦时,微笑变成了震惊,她呆呆看了他几秒,才晃过神,请他们进来。“你们是来送麻的吗?这么早就收成了?还是想再买点布?”她掀开门帘,领他们进了院子东侧紧挨着大门的一间屋子,又请他们在门边的桌子前坐下,还给他们倒茶。这间屋子,显然就是三三那些可爱的麻布诞生的地方。屋子很大,有两面大大的窗户,正南的窗下摆着她的织机,另一面窗下放着一张藤床,上面搁着一个木几,上面是各种工具,簸箩里放着麻线。何田本来很好奇麻布是怎么织出来的,她是带着期待来的,但是现在,看到三三眼睛不转地盯着易弦,一下给他端茶,一下又问他要不要吃瓜子核桃,一下又厨房里有昨刚摘下来的桃子,殷勤热情得不得了,她就没兴趣参观织麻的过程了。再看看兴奋得脸红红的三三,何田更不高兴了。大概是因为整在家里织麻,三三的皮肤没像大多数山民姑娘那样被太阳晒成微棕色,反而十分白皙,再仔细看看,她好像还用什么画了眉毛,眉尾在阳光下有种鸦羽般近乎墨绿的光泽,衬得她眸子更亮嘴唇更红。好在易弦的反应很冷淡,每次三三问他想不想吃什么,他就立刻转过头看何田,“你想吃么?”很快三三就知趣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何田身上了。何田压住心里那点不快,从包里取出两束丝,放在桌上,“麻还没种好呢,这个你收不收?”那是他们采桑叶时顺便抓回的蚕茧所缫的丝,前前后后缫了几次,最后只得了这么点。何田缫丝的技术当然不算很好,可是丝特有的明亮光泽和柔软手感还是很吸引饶。三三心地摸摸这两束丝,问何田,“是蚕丝?你自己做的?山上有桑树?是你养的蚕还是野蚕?”要不是突然得花一大笔钱做窗户,靠卖鱼子酱又收入太低,何田根本想不起要缫丝来卖,当然了,她也不会把桑树和蚕在哪里告诉三三,不然,她还怎么赚钱?三三也很快冷静下来了,“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太少了,我也没织过绸子,对我没用。”易弦微笑,“织绸子是肯定不够的,但要是和麻线混在一起呢?”他又给三三科普了一下丝麻混纺织物的优点,又鼓动她,“收貂皮的商人可能会很喜欢这种布料。”三三抚摸着丝,心动了。亚麻布,即使再精细,在富有的人眼中,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但是丝绸就不一样了。即使是南方的大城市,也没形成大规模的丝织工业,听丝绸的制作技术和蚕种被几个大家族垄断着。而有些厚实的织锦绸缎,价格可比等面积的貂皮。她的眼睛慢慢亮了,“我买下你们的丝,个价钱吧。”易弦又笑了,“不。我们不卖。”三三皱眉,“那……”“我们合作。我们提供丝,你织布,卖了布料之后分成。”商量了一阵,三三同意合作,但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织出来丝麻混纺的布,所以得先试试。何田他们这边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取得丝。她虽然留了蚕种,可是时候养蚕是为了玩,谁知道专业养殖能不能成功呢,所以也得观望着。最后,第一次合作,三三只花了很少的价钱,买下了两束丝,要是试验成功,等卖了布,如果卖得不错,再分给何田他们四分之一的钱。回老木匠家取了窗户,坐上船,何田摸摸并没变得鼓一点的钱包,叹口气,和易弦划起船。新窗户是绝对不能损坏的物件,它可能被碰破,又很沉重,万一从船上翻进河里,就再难捞出来了,所以何田他们这次并没在回程时停下来收割草,只在中途稍作休息,吃些干粮,就一鼓作气划船回家。到了家,守在家里的麦早就等得急了,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今外出没带它。当然,大家伙也没去,这让它稍微感到安慰。它听见何田他们的声音就从家门廊上飞奔下山,电动马达臀扭起来,再一路哼哼咛咛地跟着他们从河岸上慢慢走回家。中间要放下窗子休息时,两人心翼翼的,生怕这最后一步前功尽弃。把窗子放在门廊上,擦擦汗,两个人赶快拆掉窗上的挡板,把新窗子安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安好窗户,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何田和易弦吃了些干粮当晚餐,背上工具,再次出门了,这一次,麦又被留在家了。它叽叽叫着表示不满,可是听话地没跟着。这一次,何田他们是要取蜂蜜,可不能带着它。家附近有两个蜂窝,比较近的那个,就在长满黑莓的桑林边。那里有一棵倒下很久的大松树,有一截树干中空,蜜蜂就在那里做了窝。划着船到了林子边,何田和易弦折了些岸边的垂柳,简单地编成圆盘,在圆盘上再栓上四根柳枝,就能提着。到了蜂窝边,已经七点多了,可还有很多蜜蜂嗡嗡飞着,忙碌地进出蜂窝。他们用石头垒了个火塘,架起一个柴堆,升起火,但用的柴全是随手捡来的,半干不湿,烧了一会儿就灭了,散发浓烟。把柳枝编的圆盘放在地上,用树枝从火塘里夹起一些冒烟的木头放在圆盘上,再穿上取蜂蜜时的特制衣服——用纱布做的一个大罩子,在两腋部分剪出圆口。先把纱罩蒙在斗笠上,再戴上竹筒眼镜和防毒面具,戴上斗笠,把纱罩拉下来,胳膊从两侧的口子伸出来,系紧腰上的带子,再戴上手套。这套防止蜜蜂叮咬的衣服虽然简陋,但是有效。两人提起柳枝圆盘,来到蜂窝附近,这时,蜂窝已经开始了骚动,许多蜜蜂飞出来,又有很多被烟熏得爬在树枝和草地上团团转,还有不少飞到了他们身上。幸好戴了眼镜和防毒面具,不然他们也会被熏得直流眼泪。他们提着冒浓烟的柳枝盘来回晃悠,骚动的蜂巢渐渐恢复平静,草地上落了一层被熏昏的蜜蜂。过了一会儿,何田捏起一根冒着浓烟的木柴逼近蜂巢,可怜的蜜蜂们本来爬在上面蠕动,被烟熏了纷纷闪躲,要么就是摔下来,在树洞里无力地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声。蜂巢这时完全暴露了出来,密集的六角形孔上面是一层几乎是黑色的蜂蜜,带着浓烈的香味。这时的蜜蜂们完全失去防卫能力了,何田和易弦把冒烟的木柴踩碎,浇熄,解开腰上的绳子,双臂钻进纱罩里,摘掉眼镜和面具。纱网再加上眼镜,实在是看不清。何田拿出一把竹刀,开始割蜂蜜。蜂巢一被破坏,蜂蜜立刻流淌下来,易弦在一边打开一个大口玻璃罐,赶快接过去,一大块蜜就掉了进去,上面还沾着几只昏迷的蜜蜂。“这蜜的颜色怎么这么深?”他问何田。她又割了一块蜂蜜放进罐子中,“因为这里有很多黑莓。黑莓的花蜜就是这种颜色。”易弦仔细闻一闻,蜜中确实有股黑莓的果香。罐子快装满了,何田也不再割了。要给这些蜜蜂留上一大半蜂巢,让它们健健康康活下去,他们才能每年都有蜂蜜。装在玻璃罐中的蜂蜜黏稠透明,蜂巢的碎片慢慢浮起来从蜂蜜里,孔中的空气跑出来,在蜜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蜂巢的主要成分是蜂蜡,把蜜拿回家后捞出蜂巢,控干上面的蜜,洗净之后就可以加上草药、油脂加热,搅拌后倒在竹盒子里,就是他们冬用来保护嘴唇的药膏了。收好蜂蜜后,他们向桑林边的溪走去。他们不能就这样回家,尤其是何田,身上手上都是蜂蜜,万一引到其他蜜蜂、昆虫,被蛰了叮了就惨了。到了溪边,易弦按照何田的指示,先把蜜罐放在草丛里,再撕几片桑叶把罐子上的蜂蜜擦掉,然后再用蘸上水的草擦净罐子。擦净的罐子放进草编的套子里,这样,就不怕磕碰了。何田在溪边洗净竹刀和手套,摘掉斗笠纱网,乐呵呵坐在蜜罐前,拧开罐子盖,把食指伸进蜜里搅一下,“哈哈,让我尝尝今年的蜂蜜!”黏稠的蜜挂在指尖缓慢流淌,她把手指放在嘴里,眯起眼睛,陶醉地“唔”了一声,“真甜啊!你也尝尝吧!”她招呼易弦。夕阳照得他的脸庞微红,他看着何田,“怎么尝?”“就用这个啊!”何田举起手指对他晃晃,“难道还要带上勺子吗?蜂蜜反正就是我们吃,难道还会嫌自己手指脏?再不是才洗过了么?”“哦。”易弦笑了。何田正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古怪,就见易弦握住她的手,拉到他面前,张口,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咦咦咦???!!!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啦——她如被雷击一样呆住。“嗯。确实很甜。”易弦松开她的手指,对她微笑。何田觉得右手手指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想要弯曲也不行,想要缩回来也不行,她呆呆看着易弦愣了一会儿,脸和耳朵越来越烫,“我……我的意思是……你用你的手……我不嫌你脏。”他“噗嗤”笑了一声,又把她的手抬起来晃了晃,“你不也刚洗过手吗?”他们这时肩并肩坐着,可不知为什么,两人话的声音都很低,像是在耳语。何田想把手缩回来,可易弦把她手腕握得死死的,还一直似笑非笑盯着她看,她脸越来越烫,含羞带恼地用力一甩手想把他手甩开,不料,他就着这股力靠近她,向前一凑。就像蝴蝶落在花朵上那样自然,他的双唇也轻轻落在她唇上。溪潺潺流动,被阳光晒了一的草木散发清香,几只勤劳的蜜蜂趁着最后的阳光在花丛草地中嗡嗡飞校林子里永远有响声,可是这时,坐在林中的两人,所能听到的,只有彼茨心跳声。这个吻轻而浅,却带着浓郁的蜂蜜甜味。:()二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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