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酒店的活动,刘队长是知道的。
六月到十月是这里的旅游旺季。诚心酒店的老板为了招揽客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为期五个月的活动,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表演者上台表演,活动彻夜不歇。
五月中旬开始,老板会开始做活动预热。
邱嘉言会架子鼓、会吉他,接受过系统的音乐理论和实践教育,还不要钱,老板自然要拼命留下这个招揽生意的好帮手。
这样一来,反倒证明了邱嘉言的清白。
“伽仪,你说那东西,是我们在沽珈山摩诃古寨看见的那个吗?”
邱嘉言认过方祈安的遗体,瞟到了白布遮盖之下白森森的骨头。
那细密的齿痕和惊人的撕咬力,跟他们那晚在摩诃古寨遇到的山姥简直一模一样。
林伽仪没看见方祈安手臂的样子,但是她看见了陈启的脸。
那天,大军的脸也是像现在这样,额头、眼睛、脸颊、鼻软骨、嘴唇,都被吃掉了,露出红的、白的。
那天彪哥发现得及时,大军脸上没被啃成这个样子,还活着,只是短时间陷入了昏睡。
而这次,陈启和方祈安没那么好运,被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死透了。
“我不知道……”林伽仪问邱嘉言,“彪哥知道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能过来?”
这件事,邱嘉言处理不了,她管不了,只能等彪哥赶来了。
“今天晚上能到。”邱嘉言说,“祈安的父母今天下午也能赶到。”
说到方祈安的父母,邱嘉言觉得惭愧。
这次出来,方祈安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却不能把人带回去。
看着沉默的两个人,齐鹤连捏了捏林伽仪的手心:“我问过宋姐,她说,这里曾经也有一座摩诃寨。”
016
那楞的摩诃寨和沽珈山的、罗卜楞的都不一样,它在山沟里,从外面是看不到的。
进山前有一段路勉强能过一辆车,路上长满了杂草,随地可见从土里冒出头的石头,路边满是杂草荆棘。
邱嘉言紧紧抓着身前的安全带,看着前面突然逼近的岩壁,又看着齐鹤连快速转弯,撕心裂肺吼道:“兄弟,你开车这么猛吗?”
齐鹤连只是看着前面狭窄的路,不管道路两旁的荆棘划过车身:“早说不让你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