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轻,可在这隔着音的,只有喘息的房间里,已经够要人听得清楚了。
她说的不是她想不想,要不要。
而是以一种更加低的姿态。
将自己的身体,情绪,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他的姿态。
求您使用我吧。
覃珂仰起头来,她认真的看着覃霆,澄亮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影子,全部都是他。
父女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她听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他说,这是一次的尝试,他会来判断她是否合格。
可她知道,无论他判断的结果如何,无论她是否合格,都改变不了她想要在他身边的决心。
而他给她的也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替代。
是他,亲自领她进到了这个房间。
是他,亲自拿起了鞭子,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那些痕迹很浅,或许一两天后就淡了。可留在她心里的刻痕不会,由他亲手雕刻出来的细节和轮廓也不会。
覃霆在上,因为他的姿势,让她看不清他眼里的光。
不过无所谓了,她一直看不清,一直看不明白。
她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想表达的表达,他会替她决定的。
覃珂吸了吸鼻子,她鼻间不自觉的发酸。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她活的也算自在,无忧无愁。可细想来,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少了些什么。现在就在这房里,就在这床上,在他的惩罚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完整了,像是久旱逢霖,像是枯木逢春。迷茫了这么久,她终于知道了该去的方向。
覃霆沉默着。
他只是看她,视线停在她仰起的脸上。
覃珂是怕的,但她的对他的感情,她那想要奔赴他的心思,足以掩盖住她的怕。
“求您了”
她又开口,声音稍大了些。
只是在说出口的同时,她声带都在发颤。
她用的敬称,这的确是规矩,但他没教过。
在这之前,她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意识,可在这环境里,就在刚刚他带她的实践里,她自己学会了。
想跟做也不一样,有多少人只是想得好,想着想着,就没下文了。
面对覃霆,面对着这个男人,她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在沉默中煎熬着。
煎熬着等待着“考验”的结果,煎熬着等待他的决定。
“去趴好。”
终于他开口。
她自不知,这个选择对他来说有多艰难。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又对他的意义是什么,又是有多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