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他连着叫了雷坤两声,“深吸一口气,稍安勿躁!”
又转向欧贞鸣,“欧将军,你现在毕竟在我火国地界,你别这么冲动。你是不怕,你的几个随从快要吓得尿裤子了,这是皇宫门口。”继续说,“真出了事,丢脸的未必是火国,而是你金国。你出来办差,是代表金国的颜面,也冷静点。剑收起来。”
欧贞鸣冷冷看着他。
僵持几秒,他拿剑的手落下。
程柏升又看一眼安阳,示意她也把刀收起来。
欧贞鸣突然转身,动作极快朝宫门口的牌匾抛出几枚飞镖。
从门口的官差到不远处的哨楼卫兵,全部都把刀剑举了起来,对准欧贞鸣。
欧贞鸣一声冷笑,转身就要走。
身后,宫门口的牌匾,砰的一声掉了下来。汉白玉的门匾,摔得粉碎。
欧贞鸣上了马车。
雷坤没说话。一旁好脾气的程柏升,看着那四分五裂的门匾,气坏了:“他妈的!”
安阳:“……”
欧贞鸣的马车走了。
一向稳重的程柏升,这次气炸了,居然说:“不拦啊?”
哪怕欧贞鸣跑出去二里地,军机处的人想阻拦他,易如反掌。
这是雷坤的地盘。
雷坤表情寡淡,几乎纹丝不动:“让他走。你到书房来,有事跟你说。”
说罢,他自己抬脚进去了。
没有看安阳一眼。
安阳站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场闹剧。
她以为,自己今天未必走得了。不成想,上峰被气得发疯,居然忘记了她。
安阳立马上车,对车夫说:“快走!”
撤慢一秒钟,都可能被殃及池鱼。
安阳回到府中时,脑子里紧绷的弦才松弛下来。
“……欧贞鸣真的要害死我、害死我全家。”
安阳想到欧贞鸣。他的话,很明显是挑拨离间。
他难道以为,安阳和雷坤是普通的婚姻吗?他这样撒谎、误导,只会让雷坤对安阳和金国更心生不满。
安阳站在窗前,想起父皇和哥哥们,心灰得厉害。
今冬好冷,寒冷刺骨。
安阳的腹痛却减轻了大半,这让她稍微有几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