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循着声响跑到了溪边,这才看见一个妄图逞凶斗狠的男人,正抓着个小姑娘意图不轨。温然急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精准的砸了过去。“你干啥!快住手!”男人抬起头,望着小溪对面的二人,皱着眉头,威胁道:“跟你们无关,少管闲事!”说话的语调,很是奇怪。萧辰野眉头皱的死紧,低声道:“可能是住在山里的,没有户口,也没有大队。这些人很团结,咱们可能是碰巧到了他们盘踞的地方了。”“扯那些没用的。”温然直接跳下了溪,男人爬起来,还不忘抓着那小姑娘一起,“这是我媳妇儿,我们家事,跟你们没关系!”“不!不是这样的!”小姑娘泪水涟涟,“是他强迫我。”温然已经不耐烦听那些呜呜渣渣的了,淌着溪水上岸,飞身起来就是一脚。男人真没把温然当回事儿,毕竟在他的眼里,一个小女娃,瘦不拉几的,就算是挨了她一脚,又能咋滴?不痛不痒的。可等到那一脚挨到身上的时候,男人才发现自己真是错的离谱。他好像清楚的听见了胸腔肋骨的碎裂声音。倒飞三米远,他落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土,“哇~”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温然满脸狠厉,萧辰野也冲了过来,上去就把男人给控制住了,心中还忍不住有些汗颜。以往在外头,只要是出了事儿,基本上都是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现在……嗯,感觉还挺不一样的。摸了一下伤处,萧辰野皱着眉,“肋骨断了。”温然:“……几根?”她觉着自己也没用多少力气。“一根。”女孩瑟瑟发抖,抓住了温然的胳膊,“他、他是畜生,已经害死了三个女孩子,要是你们不来的话……”她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就是第四个。”“别哭,现在没事了。”人一旦安全了,情绪恢复镇定就快了。二人没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留温然在岸边看着人,萧辰野削了一根木叉子,下溪扎鱼。交谈中,温然得知小姑娘名叫红果,今年十五,那个男人今年二十八,叫大强。“我们就住在这山里,”红果打着哭嗝,“我娘走得早,前些日子,爹爹去打猎,就没再回来。”所以,孤身一人的红果就被盯上了。“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打算?”红果茫然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再回去了。”她模样漂亮,先前爹爹在的时候,还能震慑一下宵小,就算是有些心思不纯的,充其量也就是口花花一下,不敢有什么动作。可,爹爹不在了,她回去,跟羊入虎口差不多。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红果沉默了,忽而翻身,噗通跪在了温然的眼前,哽咽着,“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能不能收留我一下?我不吃白饭,我能干的事儿可多。手巧,会做衣裳,会下套子打猎,我也会侍弄田地,家里开垦的小菜园,我真的打理的很好。”在河里插鱼的萧辰野停下了动作,默默望着温然。温然没注意到,她看着红果,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孩提时,她也算是过了逍遥自在的几年。爹娘恩爱,家庭幸福,每每逢年过节,七大姑八大姨齐刷刷登门,热闹又欢喜。八岁那年,双亲车祸去世,她才正儿八经的看清楚这些亲戚的真面目,谁都想要爹娘的赔偿款,但没人想要她。温然小小的,就站在那儿,看着亲戚面目狰狞的扭打,把小小的她,像是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她们占了温家的房子、存款,像是养活猪狗一样,随便给温然一点东西吃,不让她饿死。也就是在那时候,温然遇见了自己的小伙伴,一个长在孤儿院的孩子,她带着温然回了孤儿院,见了院长妈妈。院长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她,以后饿肚子了,可以过来。……温然眼睫颤了颤,再看红果,眼底忽而生出了无数耐心,“别哭了,我带你回去。”“温然……”温然仰起头,笑着,“没事,先带回去再说嘛!大队长这么善良,想必会收留她的。”萧辰野望着温然,叹息一声,“那咱们得抓紧动作了。”“啊?”他哀怨的看了一眼温然,无奈的,“去大西北得买票啊,她从小到大都在山里,肯定没户口,办户口需要时间的。”温然:“……”不是,大哥,你想的,未免也太长远了吧!红果眨巴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姐姐,你、你要收留我了吗?”“对。”“我肯定不会吃白饭的!”红果眼睛一眨,泪珠儿就成片掉了下来。哄好了红果,带上鱼获,顺带着将男人给弄了回去。赵铁柱望见这神奇的组合,忙不迭凑上来问情况,萧辰野压低嗓门说了几句,赵铁柱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送山下去,交给大队长处理。这样的畜生,简直是丢咱们的脸。”说罢,赵铁柱一顿,望着红果,“那,她呢?”温然想了想,“要不然你跟着一块去?”上山打猎不是闹着玩儿的,缺衣少食,不如先让她下山修养。红果很是警惕,“姐姐,我想跟着你,这片儿我常来,我熟悉这儿,不会拖后腿的。”她不愿意走,温然也没强迫,“那就送他一个人下去。”“行。”走也不能现在走,天都黑了,不安全。傻狍子大队的炊事班一共是五位娘子军,各个膀大腰圆,瞧见了瘦小的红果,心疼不已,这边还没开饭呢,红果就已经被喂的不住打嗝儿。吃撑了。“吃啊,别不好意思,那猫儿似的胃口,啥时候才能把身板子养的强健?”“就是,你可不知道,咱们小温知青可能耐了,就你这样的,养三两个,不在话下。”众人善意的哄笑,温然也跟着笑,红果感受到大家的热情、善意,悬在半空的心,不自觉放下了一点。忽而,有人拽住了红果的手,红果吓了一哆嗦,忙不迭抽开手,往温然的怀里钻,“姐姐!”:()娇软知青太撩人,嫁糙汉被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