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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荆年很失望,“居然和你一样是个傻子。”“我才不是傻子。”我瞪他一眼,对徐锦说,“师尊找你,快回去吧。”“师尊?什么师尊?”他用手臂圈住泔水桶,满脸疑惑。“我们的师尊,薛长老啊,蚀艮峰峰主。”“不,他是后来的,我师尊是上一任峰主……”徐锦小声嘟囔了半句,又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放置几天的泔水馊臭难闻,他却视若珍馐。闻言,荆年也不管他满身脏污,猛然扯住徐锦衣襟,沉声问道:“上任峰主什么?说下去。”徐锦不敢看他,拼命将头往桶里埋,语无伦次。“火……那天的火好大……我看到师尊站在火里……然后……然后火灭了……整座峰的弟子都死了……”溘然间,空无一人的蚀艮峰,与荆年回忆里的火海有了联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荆年手指收紧,徐锦几乎无法呼吸,濒死时的悲鸣却依然是:“好饿……”幸而膳房师傅循声赶来,荆年才放开徐锦,而后者在挣扎途中四肢乱踢,将泔水桶打翻,满地狼藉,于是膳房师傅又骂骂咧咧地清扫现场。“怎么又是你?我们宗门可从未短了弟子的吃食,你怕不是饿死鬼投胎?”徐锦置若罔闻,甚至连地上的脏雪也抓起来往嘴里塞,他胃里好似有个无底洞,成倍于正常人的食量,可依然瘦得形销骨立。他边吞咽,边惧怕地瞟着荆年,生怕再被逮住。看样子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了,荆年收敛锋芒,神色平常转向膳房师傅:“您在五蕴宗呆了多久了?”“少说数十年。”“徐锦是大火之后才变成这副疯傻模样么?”“什么大火?一个傻子的话哪能信?”膳房师傅紧张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你们下次再看到他,直接绑回蚀艮峰就行。”接着,他借口有事慌忙离去。在场没了别人,荆年才刚走出半步,徐锦就哆嗦着往后躲。“你吓到他了,他很害怕。”我制止荆年。“你怎么知道他很害怕?”荆年反问。“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心跳猛烈,口渴,出汗,神经质发抖,都符合极度恐惧下的应激反应。不过蛮荒人自然不懂,于是我又补充道,“你也可以感受一下他的情绪……就是共情,明白吗?”荆年便松手,审视起徐锦的脸,像看砧板上的羊肉。目光扫过他放大涣散的瞳孔边缘,和抽搐的面部肌肉,依然摇头,“我不明白,也感觉不出来。再说,他害怕关我什么事,万一是装的呢?”“所以你不正常,你病了。”同时遇到两个精神病这种概率极低的事,为什么就给我碰上了呢?“我?病了?”趁着荆年低头沉思,徐锦逃之夭夭。白忙活一场。我无奈看向剩下的病患,“那么,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荆年没理我,他似乎因为我的话而满怀心事,一声不吭就走了,任凭我在后面唤他好几遍。我烦躁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飞,算了,不配合就不配合吧,反正这病我也没法给他治。虽然没成功把徐锦带回来,薛长老也没功夫怪罪我,因为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上艰难喝药,苦得表情都扭曲,白瞎了这么张脸。秦属玉倒是常来看望他,两人仍旧不爱出声交谈,偏要用屏风,手影一里一外不相逢,双鸟亲密无间若连理,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清。看鸟太入迷,煎的药就冷了。薛长老便让我去炼丹房守着整座峰最金贵的那只大炉子,雕花是盘龙卧虎,好生气派,听人说,外界有人散尽家财也难求得蚀艮峰的半颗丹药。他交给我一块令牌,只有凭它才能出入布满重重阵法的炼丹房。只有被烟雾缭绕的药香包裹的时候,我才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感觉。而不实现价值的时候,我就去听八峰长老讲课,大多是讲内功心法,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薛长老因身体抱恙来得最少,但每次来必定会找荆年,不是给神秘典籍就是给独门丹药。我想,薛长老要真是游戏npc的话,荆年就是重氪玩家,前者上赶着服务后者。相似的日子往往过得极快,挨训是家常便饭,和我截然相反的是荆年,隔三差五就听到有人提他,皆是什么半日炼气、十日筑基、四月结丹之类的盛赞,神乎其神,不知真假。唯一能确认的是我来这里半年了,还没到入门水平,洊震长老坚信勤能补拙,遂让我每天早起去晨练,修行定能事半功倍。我觉得早起充电也没什么不好,何况新入门弟子每月领到的灵石数量有限,贫穷的日子里更需要科学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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