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
“那种惩罚下属的人。”
“你怎么知道?”傅南城的唇边露出一抹笑,“你不了解我吧?”
“我……”江云羡想说我了解以前的你,想了想系统的惩罚,还是没说出口。
不必给自己找麻烦。
“我觉得你惩罚了他,也要给他愈合的机会。”江云羡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可以给他上药的机会吗?”江云羡看着楚大龙好像很难受,也顾不上多想,当即开口为他求情。
傅南城这回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江云羡,说:“你去给他上药。”
“我?”
“不愿意?”
“好。”
不知道为什么,当江云羡说完这句话,空气里冷了一个度。
但他没多想,跟着楚大龙一起下了楼,忍着自己满身的伤,让楚大龙脱下衣服。
楚大龙说:“我自己来就好了,洛先生。”
“可是你自己看不到后背啊,我帮你吧,楚大哥,反正我也只是小伤,不碍事,也不弄疼你。”江云羡拄着拐杖,一边打开药膏盒子一边说。
没注意到楚大龙坚毅的脸上露出的一丝不自然。
男生细白的手指在男人深色的皮肤上涂药,色差明显,顺着又疼又痒的伤口往下,一直把这种触感传遍全身。
江云羡涂得很认真,带伤的手指照顾到每个细小的角落,很慢很轻,像羽毛。
“好了!”楚大龙终于抓住了他细瘦的手,“我可以了,洛先生,谢谢你。”
“啊,好的。”
他抓的好紧。
江云羡想。
他把药膏给了楚大龙,瞥见自己的手腕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好用力啊。
楚大龙压下眼底的晦暗,胡乱涂完了那一些药膏,然后匆匆忙忙走了。
二楼楼梯拐角处,挺拔的男人目睹这一切,眼神又黑又沉。
江云羡在傅家养了很久的伤,每天吃好喝好,就是很少见到傅南城,因为傅南城要上班。
就在他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可以出门了,便在保镖的带领下去了街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起他再也没见过楚大龙,也许是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天气很好,很适合出行。
江云羡买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全部让保镖拎着,自己空手跑来跑去,好不热闹。
街边有卖棉花糖的,江云羡对保镖说自己想吃,但是保镖显然抽不开身去买,于是他自己拿了钱,买了一朵粉红色的棉花糖回来,站在马路边上咬了一口。
这时绿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