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鲁也从梦中惊醒,跑到了城墙上,四处高呼。
“弓箭手!弓箭手!都准备好了!”
“力士!都上城楼!”
“所有人!都给我上城楼!”
“张卫将军呢,在何处?”
倒不是说多慌乱,只是眼看刘备这头要决战的样子,南郑城上自然也是各自招呼声。
不消片刻,所有睡觉的兵卒全部被拉起来堆在城楼上,远远看着刘备的兵马。
火光中,却不大清楚为一将是何人。
只是虽然看带头的是谁,却能看见这来攻城的兵马好像一点没有动作的意思。
半晌,才听打头那将朝着城楼呼道:“张鲁,今白日下把你骂的不够过瘾,眼下你可来城上了?吾鲍隆,又想着一些话来。”
“咳咳。张鲁!汝饕餮放横,伤化虐民,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倾覆重器。实乃。实乃是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世之妖孽!”
“欸…总之你这厮面若恶鬼,心更毒如蛇蝎,当受天谴!”
“不如让位给杨松,闻说其乃当世大贤,可当此任!”
张鲁听得出来,这鲍隆两段话完全是两个风格。
第一段更像是别人替写的,他照着念就成。
不过就是这鲍隆文学功底一看就不大行,念也念的是磕磕绊绊的。只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这大晚上的,搞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骂我两句?
还搬出杨松?
干他何事!
张鲁正要回击,却见城下火光逐渐隐去,竟是如此就回去了。
心头纳闷,不知这邢道荣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怕对方杀个回马枪,张鲁又留在了城墙上小半个时辰,直到看见敌军当真不再来了,天也快亮了,才回去重新睡下。
只是躺是躺回了熟悉的榻上,但张鲁压根一点都睡不着。
脑子里头都是城楼下火光冲天的画面和那鲍隆骂自己的话语。
实在烦闷的很,张鲁索性也不睡了。
寻人弄了一壶酒,好帮助自己平复一下这烦闷的心情。
通常来说,汉代的道教还是能喝酒的,只是不能多喝,更不能喝醉。
张鲁天师道教祖张道陵之孙,又是五斗米道系师,自然不能带头违反。
只是今夜这一阵折腾实在太厉害了,张鲁也不由放纵了一些。
张鲁能放纵,别人就不行了。
一群将士在城楼上熬了一夜,等到天明的时候实在是扛不住了,赶紧换班睡下。
只是前脚才走,后头黄忠又带着军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