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往旁边的告示看,上面是较长的一段信息。
【近期城里出现了大规模传染病,现患者已超出隔离所可容纳人数的范畴,城主下令所有不被收容所接纳的患者都应居家隔离,食物、水自备,不应与外人接触。如若发现有违者,杀无赦。】
而把僧人们围着的扎纸人们都在纷纷哀求他们的收留。
几个僧人们没有犹豫,都面带慈善的笑,把他们带去了护城寺。
金游绚回去带上了危蝉::“走。”
危蝉第一次,没有那么的顺从,面具底下的她的脸,空白得有点惊悚:“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吗?”
“他们身上有线索。”金游绚解释道,她回头看了眼危蝉。
虽然和危蝉在3。8的时候相处过,她对她印象不错,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危蝉耽误她的进度。
“。。。”危蝉没有说话,从她的沉默中,金游绚感受到了她的抗议。
金游绚没有等她的回答,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危蝉还是跟了上来。
金游绚看着相机里头,跟着僧人们前进。
她能清楚看到,周围的店铺楼房正因为他们前进的方向而失焦失色,甚至连街上的纸扎人都褪色成了黑白。
直到,她跟着僧人来到目的地前。
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很大的寺庙。
整个地方,只有这片寺庙是有颜色的,且颜色饱和度相当高,不亚于开了曝光或暴露在晴天之下。
正当金游绚打算进去时,危蝉彻底杵在门口不动了。
“我要进去了。”金游绚指了指寺庙的门。
这次危蝉没有再跟,她点了下头,站在门外,没有靠近这里,但是金游绚能感觉到,她的那双眼睛仍旧隔着面具在注视着她。
哪怕她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金游绚到底还是留了一句“注意安全”给她后就继续跟着这些和尚了。
这些人在进入寺庙后,相机里的屏幕好像花白了眨眼一瞬,再看时,她发现这些纸扎民众好像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的颜色,但不多,它们全身上下还是灰色调。
再看和尚,她从和尚身上看不出来有任何变化。
寺庙也是,颜色还是那么醒目清晰。
从肉眼看,现实的寺庙并没有任何颜色,和周围一样都是黯然失色的建筑,并且里面也全都是枯枝败叶,唯一有一点值得关注的是,寺庙里面没有下和外面一样的“纸冥器雨”。
在不知道这个不同点是好是坏的情况下,金游绚没有妄下判断。
外面的佛像全都因时间久远而裂了,有的则是被岁月切割成了一块块碎石零散地躺在地上。
这个寺庙里貌似没有其他活人。
进入宽敞的正殿后,正殿中央十一座高大无比的端坐佛像,脸上的表情悲天悯人,身上的裂痕几乎遍布全身,但它就是没有碎裂,也没有坍塌。
头顶是被贴满密密麻麻黄符的天花板,那黄符并不是土黄色,而是饱和度很高的荧光黄,刺得金游绚眼睛疼。
黄符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马赛克,跟蚯蚓一样还一动一动的。
地面满是和金游绚一开始在教室那里见到的青草和碎花,甚至还有黄色的蝴蝶停留在花上,时不时扑朔翅膀飞到另一处地方。
相机里的事情到这里就没了画面,那些和尚消失了,只剩下被接回来的患者们在这里自行方便。
正当金游绚以为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时,身后的一声男声“卧槽”,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声音,把金游绚吓得不轻。
她脸色不大好看地转身看身后人,那人看到她脸上的面具,也脸色僵硬地看她。
来人一只耳朵上戴着耳机,耳垂上是一对BV的白金黑玛瑙耳钉,发型是漂成白金的短寸。
脸部轮廓深邃,五官优越。他脸上现在僵硬的表情看上去很凶。
他的长相和金游绚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他的发型和眼睛是浑身上下最让人觉得有攻击性的点。
金游绚记得,外面所有集合的人里没有这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如果有,刚刚在城外她会注意到。
除非这个男人是第一个或者最后一个来这里的人,但比他们都先一步进来了城中。。。不对,这个男人没有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