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顺腾快恶心吐了。
五个人挤在一辆小破车里略显局促,展顺腾只好从库里申请了一辆七座车,坐人之外还能带不少装备。
楚禾把沉甸甸的大包甩到后头空位上。
展顺腾顺手接了一把,好悬没把胳膊扯掉环了。
他龇牙咧嘴揉揉肩膀:“你这一兜都装了什么?”
楚禾:“没装啥啊。”
林肆亿:“也就半架飞机的不要零件。”
展顺腾表示:要不是外头没地儿收废品,他非得好好问问他们拿走这么多金属是要干点啥。
还是昨天那片洼地,还是同样的停车位置。
楚禾率先下车,取出昨天那条染血的毛巾。
血迹早已干涸,但那股血糊糊的味道依旧很有冲击力。
几条蜈蚣状的类生命体自洼地底下冒出头来,土石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上面的人。
楚禾叫嚣:“瞅啥瞅,有本事上来呀!”
蜈蚣摇头摆尾往洼地上面冲,爬到半路又无力地出溜下去。
楚禾瞅准时机甩动她的自制流星锤,一轴承下去,蜈蚣大脑袋碎成了土渣渣。
展顺腾看得两眼直冒光,可眼见着一条新的蜈蚣从碎开的地上冒出来,他又蔫了。
隔空瞄准是个只费体力不费人的打法,问题是不把蜈蚣残尸拿上来,类生命体会无限再生。
那他们在上头敲来敲去有什么意义?
齐维生从包里掏出个几个网兜,林肆亿熟练地系上长竿,唐蔗接手
坐在地上喘粗气的展顺腾浑身一震,也跳到车顶上张望。
目力所及的最远处,一片灰扑扑的绿色正在朝这边逼近。
展顺腾大惊,一面向城区汇报消息一面吼着让所有人立即上车。
齐维生被唐蔗塞进车里时,人还是懵的。
他看看开车像在开飞机的展顺腾,问楚禾:“什么叫‘树林在跑’?树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