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通着酒吧另一片区域。
逆着光不紧不慢从另一头走来的人一身黑色,宽肩窄腰。
就这么背对着身后?人声鼎沸,突然?走进她面前无尽的黑夜里。
如此?耀眼。
“在生?我什么气?”祁司北抱着手低下脸盯着她。
林雨娇摇摇头,所有的水汽都堵在喉咙里发痛。
“我有事跟你说?。”
“我想出国念书,公费的,去两年。”
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抬手,想撩开耳后?湿漉漉的长发。
他的表情很淡,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手里攥着的那只打?火机,被水汽浸润的哑火滋滋作响。
“你的手怎么了。”
“啊?”林雨娇怔怔抬头,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
想走。
下一秒,背脊撞上墙壁。祁司北失控把她抵在墙壁,撞得她后?背很疼。
疼的她在他怀里颤了颤。
“我问你。”少年的眼睛冷冷的,“手怎么了。”
“放衣服的时?候,储物柜的锁不小心割的。”林雨娇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也提高了声音,“你有病啊祁司北。”
雨声淅淅沥沥,砸落在后?巷青苔老街。
抓在她手腕间所有的力度,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松懈开来。
对方忽然?一下子整个人放松下来。
像是?很明显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抱住她不肯放。
“都学会骂人了?”湿气流绕过?少年突出的眉骨,又冷又烈,“谁给你撑的腰。”
懒洋洋的轻笑吹过?她耳边。
“我啊。”
骨子里透着坏,勾得人心痒痒。
雨水光线泛滥的长廊里。林雨娇还在发愣。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迅速扯过?了祁司北抓在她背后?的那只手。
夜雨天光亮光亮,冷白?的手腕上暗青色纹身下,细看是?深深浅浅,无法抹去的陈年旧伤。
她脑子一空,渐渐明白?。
他刚才失控是?在确认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像他曾经那样。
那样痛苦绝望想放弃这个世界。
人声鼎沸里。
所有人兴致勃勃问她以后?的路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