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竭力想把柴进推开,谁知柴进将她搂得更紧了!
向前闻出,他风衣下浓烈的古龙水气味里,仍透出几分酒气。
“向前,你会离开我吗?”
柴进的低音炮极具杀伤力。
“又犯病啦?”
向前作为一个已婚妇女,极度抗拒柴进这种强行缩差的行为。
“回答我。”柴进死不撒手。
无奈,向前只得回答道:“感情上,会。事业上,不会!”
柴进把头深深埋进向前单薄的肩膀里,不经意的,眼角划过一滴微凉的泪。
“撒手!撒手!”
向前终于挣脱开了,把柴进推进一旁的沙发里,坐好!
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问柴进:“到底怎么了?又发生啥事儿了?”
柴进丧着一张脸,幽幽道:“季纯走了。”
“啥?”向前也愣了。
而后,盯着柴进一张纵欲过度的脸,用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刚从度娘的床上下来?!”
柴进垂着脑袋,不吱声。
不吱声就代表默认。
向前转身就要走,她太了解柴进,这丫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宏斌的这波骚操作,差点废了盈润。”柴进从背后叫住她。
向前立马驻足,抱着胳膊回身:“真的?”
柴进极委屈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这事儿又关季纯什么事?走?她要去哪儿?”
向前重新朝柴进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定。
原来他真的”托桥”去了。
“我急着想见你,就是为了提醒你。江宏斌现在对滨江所用的一切套路,之前都在盈润身上用过一遍了。他故意让盈润以为他要石材和高钢,盈润为了合作,确实屯了些。但谁能猜到苏伊士运河堵塞的事,产生了蝴蝶效应。有一批进口建材,在码头延误了半天,江宏斌就抓着把柄,拒不付款。也就是盈润血厚,才勉强算扛过了一劫。但……”
“但锅得有人背!季纯背了。”向前接茬。
柴进难过地点了点头,颇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其实这些年季纯也挺不容易的。”柴进的眉宇间满是怆然,“她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又没学历又没背景,一穷二白的身世杀进商场。除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和想要成功的野心,终究也将心底那团欲望的小火苗烧成了烈焰。只可惜……算了。”
柴进有些说不下去。
但他的语焉不详,向前却能懂。
向前和季纯的几乎是一样的,她唯一的优势,无非是学历高点。但销售这一行,学历的优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没有业绩的日子,向前也不是没有苦恼过颓废过,好几次她也快要像那些所谓的“潜规则”妥协了。
但,她终究还是咬着牙熬过来了。
她想成功,但比起成功,她不愿本末倒置地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