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伸出三个手指头。
“噢。”
向中微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心多了一个缺口,那王玉溪……注定是留不下来了。
心痛。
向中攥紧拳头,咬牙强逼着自己一个闪念:留不下来也好!
向中竭力劝慰自己。
情感失控的列车已经开出去了,谁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万一脱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也尴尬嘛。
不如索性,接受命运的安排好了。
是走是留,听天由命。
她尽了最大努力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仍压不住心头的阵阵隐痛。
“你想什么呢?”杨姐莫名其妙地拿手在向中眼前晃了晃,“不是和你说了嘛,你没事。早知道你心思这么重,就不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你了。”
向中红了脸,她真不知道该感谢杨姐提醒,还是该怪她多嘴多舌,扰自己烦心。
“呃咳!”
只听一声咳嗽,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了,王玉溪面容平静地走了进来。
杨姐对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自己提前先撤了。
向中傻愣愣的还待在原地。
“你和杨姐又聊啥呢?”王玉溪弯下腰,依旧是背对着向中边接水边问道。
“没、没什么。她……她说她家里那点事儿呢。”
向中端着咖啡,满怀心事地匆匆离开了。
40向前盯着他妈一开一合不停翕动的嘴,就像是一只面目可憎的胖头鱼,还是临死快翻白眼,特别凶煞的那一种
自打向前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柴进就收到风声了,明里暗里的揶揄了她不少。
什么“抱大腿,越级,变节”都是小儿科。
柴进自此不看《水浒》,改读《三国》,动不动就把“三姓家奴”挂在嘴上。
向前懒得理他,他就跟个女人似的,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到了下班时分,向前比平时早走五分钟,可也过了打卡的点儿,柴进就抱着胳膊跟个柠檬妖似的在那酸不溜秋。
“哟,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哈。早走都这么理直气壮。”
向前乜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柴进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遁了。
毕竟,现在等于在整个滨江官宣了,向前是御前红人,他自己是盘隔夜菜。
向前开车回家,想想路上还是给向南打了个电话。
向南心情不好,趁势就跟向前吐槽了江宏斌布置给她的“作业”。
“剪彩?剪什么彩?”向前搁上蓝牙耳机。
“好像是老江给一座聋哑学校投钱,搞了个关爱扶植基地。”向南道。
“聋哑学校?”
向前觉得耳熟,她果断一转方向盘靠边停车,打开手机地图。
“向南,你说的是不是世纪大道后面的那家聋哑学校?”
“是啊,姐。你怎么知道?”向南道。
“好,我知道了。”
向前心里开始盘算。
“对了,晚上?晚上又是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