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待会儿,只要一开门,无论前面几分钟发生了什么,她都必须立刻进入状态,用乖乖女的人设去面对挚爱的父母姊妹。
“哟,南南回来了!”
郑秀娥听见门响,果然立马迎了上来。
满面的热情还未拂至向南的鼻尖,她就又换了一副嗔怪的表情:“车子怎么停在楼下那么久才上来?宏斌呢?”
向南惊觉,他们方才车停的那个位置,从家里的厨房探出去,是能看到车顶的。
她的心重回莺飞草长兵荒马乱。
她竟然和江宏斌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白日宣淫。
明知什么也看不见,可她就是发怵,怵到腿麻。
“吵架了?”郑秀娥仍在关切地询问,“宏斌没上来,你俩是不是刚才在车里吵架了?”
“没有。”
向南慌乱得连鞋都没换,拎着东西就往客厅里走。
见她走了进来,正聚在一处嗑瓜子的向前、高平、邓海洋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她。
向南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虽然他们肯定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可她仍觉得异常羞耻。
死江宏斌,活剐了都不为过!
33他见的世面少,在他眼里,这瓶酒和张裕干红并没有什么区别
见到向南,向前先是一喜,自然而然就站了起来。
但随后一看,她身后空空如也,不免心中立刻腾起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硬攒的局,只怕是要泡汤。
其实从柴进第一次催向前起,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宏斌一开始就不情愿,这是刻意躲着向前不想就范?
以她多年做生意的经验,从来没有所谓的好事多磨,凡事开端不顺,则中途不顺,则结局未必圆满。
但是生意嘛,就没有圆满的,做成了最要紧。
来之前,向前对着高平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天看在老婆事业的面子上,一定要多多给江宏斌面子。
高平自然不情不愿,来的路上还不耐烦地抱怨:“你要谈公事,就去公司谈。干嘛弄到家里来?本来我们几个连襟,大家平起平坐,现在倒要我这个大姐夫伏低做小,去凑别人的下巴壳儿?简直成笑话了。”
向前不和他辩,冲窗户外翻白眼。
“我知道,江宏斌有钱。可他有钱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又花不到他一个子儿,没必要对他卑躬屈膝的。”高平边打方向盘,边还在那嘀咕。
高平这番不媚富的话本没有错,这也是他清高有人品的地方。
可这会子向前听起来,却多少有些刺耳。
她想回怼高平,若不是她成天“卑躬屈膝”地装孙子追着求人,她手里的那些单子难不成从天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