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一怔,道:“但郭姑娘毕竟是位女子……”
易逐云微微一笑,道:“你二人已行过拜堂之礼。”
绿萼踟蹰道:“这……这也算吗……”
易逐云道:“若不然,咱俩再重新拜过便是。”
绿萼脑中天人交战,心想,他对我显然有意,可他身边已有二位红颜,而我此刻却在他怀中……
正当绿萼心思纷乱之际,双唇忽被他轻轻吻住。
绿萼本能地想要扭头避开,脸颊与颈项却又被他接连亲吻,只觉一阵酥麻传来,鼻息拂在耳畔,她心头痒痒的!
绿萼缩着脑袋,耸着肩膀,心中又羞又恼,轻声道:“易大哥,不……不要这样……”
绿萼使力推了推,却没能推开,心中有些委屈,掉下泪来。
易逐云柔声道:“乖,放松些,什么都别想。”
他深知女子在这般矛盾心境之下,更需进一步攻势,而非退却,于是再次温柔地吻上了绿萼的唇瓣。
绿萼虽未回应,却也没有拒绝,只觉他的吻让自己心神迷离,动情之处,呼吸愈发急促,心窝里乱痒。
易逐云温柔地吻着,索取她的回应,心中暗得意:“无论你喜不喜欢我,先亲了再说,你自会慢慢说服自己喜欢上我。”
他自有一套泡妞哲学,认为历来都是“胆大者胜,胆小者败”,男子若畏首畏尾,失去侵略性,那便什么也得不到了。
他自我安慰道,所谓“尊重女子”,往往难以成功。女子需要的是被“侵略”,被“征服”,否则一旦让她们掌握了主动权,那便要被反向“驯化”了。
当然,遇上如莫愁儿那般的女子,这般做法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但莫愁儿那种女子毕竟少见。
绿萼忽觉他手探入自己衣襟,胸口一阵冰凉,正自惊愕,他的手却又迅速缩回。
疑惑间,双腿已被他双腿紧紧钳住,脑袋被他搂在怀中轻轻抚摸,他不再亲吻自己,只是用手指在自己头皮上轻轻挠动。
绿萼感到无比舒适与放松,心中防备已然卸下,任由他这般施为。
两人就这么相拥,一个的鼻息拂在另一个的额头,另一个的鼻息拂在另一个的颈项,彼此间静默无言,只有心跳声清晰可闻,一切尽在不言中。
绿萼这些天历经诸多变故,心中本就悲苦交加,自觉无依无靠。此刻在他怀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心中渐生依赖,竟一夜无梦,安稳睡至天明。
待绿萼醒来,睁开双眼,只见他在篝火上烤着食物,两串馒头、两串山药,还有几串肉干,香气四溢。
绿萼见他对自己微笑,脸颊不由染上绯红,连忙移开目光,坐起身来,整理秀发,将被子抖去杂物,重新折叠打包。
绿萼处理妥当后,背对着他偷偷拉起衣领,只见胸脯上一个红艳艳的朱砂印,乃“逐云”二字,更是羞恼,转身坐在草上,抱着双膝,低着头,不敢看人。
易逐云见她害羞,笑道:“绿萼,来来来,先漱漱口,咱们用完这顿便启程。”
说着取来一竹筒,轻轻递向绿萼。
绿萼这才款款起身,不时以余光偷瞧于他,却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心里小鹿乱撞,款步上前接过竹筒。
那竹筒中盛着清水与毛刷,她以毛刷蘸水漱口后,小心翼翼地坐回他身旁。
周遭气氛颇为微妙,篝火已近熄灭,只有几缕青烟。
易逐云又递过一竹筒,说道:“先饮口茶润润喉。”
绿萼接过轻啜一口,乃是昨日所饮之“米茶”,甜中带辣,滋味甚佳。
易逐云又递来一串金黄烤馒头,共有三个,外皮烤得焦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