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英明。”外室子宋府这边,元子跪在宋尚书院子前挨着板子,“宋府的颜面真是都被你这个畜生给丢尽了,给我打,狠狠地打!”宋如枫听见声音赶了过来,见状慌慌张张跑到父亲面前,“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元子他做错什么了?不管他做错什么都是儿子吩咐的,您要罚罚儿子好了!”“你在威胁我?”宋尚书瞪着双目看着如枫,面目狰狞,“就是因为他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不管对错,做事没分寸没脑子,我才要罚他!”如枫这下大概明白了,便顺势跪了下来,“不知儿子又做错了什么?自知只是打坏了人家的东西要赔回去罢了。”“是吗?我可听说那姑娘还收了曹家公子的东西呢,恐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吧!”“父亲凡事总带着偏见,伶玉姑娘不是您想的那种人。”如枫一脸不容置疑。“那是哪种人?这才见了几面呀就被那不知明目的野丫头迷得这样不着道了,看来那孟府是去不得了!”宋尚书愤怒地甩了甩袖子坐到了椅子上。宋如枫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冷静地看着父亲道:“不知明目?父亲这话怕不是说给儿子听的吧!”宋尚书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一巴掌打在了如枫脸上,随即宋如枫白皙的脸庞便映出了一道鲜红的手印。宋夫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一惊赶紧去护住儿子,“老爷这是做什么,你可别忘了这是你如今唯一的儿子!”宋尚书心头一震,平息了怒火,却明显有些失了神,不再说话。“是呀,唯一的,不知明目的外室子!”宋如枫跪着一动不动,目光冷冷地落在地面上。“你!”宋尚书一听气得捂住心脏,宋夫人也一震,松开了如枫。“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外室子,你是我宋启的嫡子!”宋如枫冷笑一声,嫡子,外室子,在父亲心中有着云壤之别。瞧他嫌弃的样子,宋如枫一下子被激到了,抬起头激昂地说道:“您的嫡子早就不在了,我不过是您外室的孩子,拉回来冲嫡子的野孩子!”“什么野孩子,你是我宋启的骨血!”宋尚书怒发冲冠,愤怒地指着他。“是啊,我也是您的骨血呀,可是二十年前,您却抛弃了我和我娘亲林氏,您怎么那么狠心!”宋尚书心头一紧。“当初娘她还怀着我,只因没有父母是个孤女就被要您无情地抛弃!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过得多么艰苦,您知道吗?我们又忍受了多少冷眼旁观您知道吗?”宋如枫完全不似平常那般彬彬有礼了,他已经完全了解,父亲就是一个看重身份地位,十分势力的朝廷官。起初他还安慰自己说,一定是父亲有什么苦衷才一声不吭离开自己的生母,现在看来,远比离开更加残忍,难听点说就是始乱终弃。宋如枫倔着脸,不肯低头,宋尚书被怼的哑口无言。外头还在打着,元子的惨叫声越来越虚弱。宋夫人则是缓了缓神朝外头喊道:“先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随后宋夫人又扶起了宋如枫,“你也先起来。如枫,你若是觉得父亲他哪里做得不对你多理解理解,毕竟身居高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生母终只是个没爹没娘的绣女,再说当初你父亲和我也是给了她钱财的,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宋如枫打断宋夫人,“不必说了,母亲。以后儿子的事情还望你们不要插手的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扶起元子回房了。宋夫人看着如枫的背影叹了口气,宋尚书愤怒地把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宋夫人无奈叹气,招呼下人赶紧进来收拾,随后询问宋尚书道:“官人现下打算如何,儿子看样子不会听我们的劝了。”“当初确实亏待了他们母子,但既是我宋启的儿子便不可拿他的婚姻大事开玩笑。无妨,他若是再劝不动,便去会会那孟家二夫人。”宋尚书看着地上的洒掉的茶水眼神坚定。不知不觉三日过去了,伶玉跪在祠堂里早已身心俱疲。直到女使通知她可以回房了,伶玉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谁知刚出祠堂便碰见了琰玉正扭着身子,抚着耳环在府里的葭池边散步。伶玉无暇顾及她,便略过她直接离开了。琰玉本就不开心,见伶玉无视自己一下子火气上来了,一把拉住伶玉,“你居然敢无视我!”伶玉奋力挣开琰玉的手,虚弱地说:“二姐姐还是回去休息吧,妹妹怕自己无辜跪了三天,头脑不清醒,待会冒犯了二姐姐。”“无辜?你什么意思?”琰玉一听立刻推了她一把。伶玉此刻已是快虚脱的状态了,被推了一下,没站住就跌在了地上,更是无力回答琰玉。琰玉心里想着她和宋如枫那样亲近觉得可气,又下手想推搡她一下,可是昨夜下了雨,土地还没干,琰玉脚下一滑生生把伶玉推下了水,自己则是被樱珠扶着没摔下去。